“怎麼就嚇人了?”
楊絮兒剛想說什麼,柳葉梅一步闖了進來,端起水杯喝一口水,然後貼緊楊絮兒的耳朵,神秘兮兮地嘰咕了好一陣子。
楊絮兒聽後,連連搖頭,說“柳葉梅,你是不是在做白日夢呀?壞人就那麼容易被抓到?我看你真的是不正常了,腦子進水了……進水了……一定是進水了!”
柳葉梅不溫不火,小聲說“你就按我說的去做就行了,現在我們倆就是引魚上鉤的餌,魚竿就攥在蔡富貴手上,只要那個壞蛋上來咬鉤,那就一準逃不掉,知道了不?”
看上去柳葉梅滿懷信心,楊絮兒不想再跟她爭辯,笑著鋪被窩去了,心裡想著這兩口子,怎麼就跟拍電影似的,這樣就能逮到壞人了?做夢吧!不過也好,至少他們倆在,自己可以睡個安穩覺。
按照柳葉梅的吩咐,楊絮兒自己睡在東屋,她自己睡著西屋,而蔡富貴就躲在堂屋的牆旮旯裡。
楊絮兒上床躺了一會兒,覺得這樣不合適,怎麼好讓蔡富貴一直坐在那兒呢?
她下了床,走到了堂屋,小聲對著蔡富貴說“你去西屋吧,兩口子睡一張床,等有了動靜再行動也不遲。”
柳葉梅聽了,小聲說“楊絮兒你昏頭了,我們倆一屋睡一個,那是為了誘敵上鉤,一旦有人壓在我們身上,就喊出聲,蔡富貴直接堵在門口,來個甕中捉鱉。”
可楊絮兒還是覺得過意不去,硬逼著蔡富貴進了西屋,上了柳葉梅的床。
轉身回東屋時,還玩笑道“你們倆可不準那事兒呀,要幹也不能弄出動靜來,要不然我可受不了。”
“滾,受不了你就色狼壓死你!”柳葉梅罵一句,又囑咐道“你記著,一定不能開燈。”
“為啥?”
“會暴露目標。”
楊絮兒轉身回了自己屋,她上床躺下,心裡突然起毛來,怔怔地瞅著房頂呆,直到完全平靜下來,才閉上了眼睛。
一夜風平浪靜,無聲無息。
直到明晃晃的太陽投到了窗玻璃上面,楊絮兒才醒了過來。
她下了床,攏一攏頭,趿拉著鞋子,輕手輕腳推開了西屋的房門,床上早已空空蕩蕩,不見了柳葉梅跟蔡富貴的蹤影。
人呢?
兩個活蹦亂跳的人咋就沒了呢?
楊絮兒忐忑起來,想到柳葉梅頭日裡種種異常的表現,心裡有了一種不祥之感,莫非……
沒顧得上吃早飯,楊絮兒就急匆匆來到了柳葉梅家。
剛剛拐過衚衕角,就看到柳葉梅家的院門緊關著,楊絮兒快步走過去,抬手猛拍起來。
拍了半天,柳葉梅揉著惺忪的眼睛從裡屋走了出來,拉開門閂,見是楊絮兒,就小聲嘟囔道“幹嘛呀你?這才剛剛回來睡了沒幾分鐘,你又跟著來鬧騰,滾……滾……別耽誤我補覺。”
“你這個浪貨,就跟個鬼差不多,你們兩口子啥時候走的我都不知道。”楊絮兒埋怨起來。
“冤枉好人了不是?走的時候我明明跟你招呼過了,是你自己睡死了,沒聽到罷了。”柳葉梅抹一把臉,接著說,“沒事就回去吧,我真的好睏,等把覺補回來,也好晚上打起精神來,繼續釣魚。”
“蔡富貴呢?”
“躺床上呢,早就睡死了。”
“你的意思是,夜裡還要去我家了?”
“是啊,我就不信了,只要那個壞犢子一露頭,就勾住他,看他麻痺滴往哪兒跑。”
“柳葉梅,你這個臭娘們,瘋了,一定是瘋了!”
“你就等著瞧吧,到時候你就知道本美女是不是瘋了。”柳葉梅邊說邊要掩門,突然想起了啥,又把臉探到門外頭,對著楊絮兒說,“對了,你嘴嚴實一點,這事絕對不能透露出去,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就行了,記住了沒?”
還不等楊絮兒應聲,門就嘩啦一聲關了。
好在一天沒啥正經事,兩口子睡了個踏實。
晚飯過後,楊絮兒收拾停當,對著蔡富貴說“你跟村長招呼一聲,就說今天晚上脫不開身,不去村委值班了。”
蔡富貴說“不行,剛才村長給我簡訊了,要我去值班。”
“值個狗屁班呀?不就是為了打牌取樂子嘛。”
“那可不是,村長說正是考察干部的關鍵時期,馬虎不得。”
“村長真是那麼說的?”
“是啊。”
柳葉梅想了想,說“那好……那好,你去吧,只要咱們家能當上村幹部,啥都好說。”
蔡富貴盯著柳葉梅,問“你不會還要去楊絮兒家抓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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