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有幾次，好像是送了六條鯉魚，四條鯽魚。
對，我想起來了，半個月前，應該是於得水，沒在家的前一天，就送了六條鯉魚四條鯽魚。
“你確定？”
確定
“那你為什麼？送六條鯉魚和四條鯽魚？”
長官，這不關我的事啊，我就是負責每天送魚，那魚不是我挑的？
“不是你挑的，那是誰挑的？”
小的也不知道啊，魚是魚幫送來的，我就負責每天送過去。
“魚幫誰送來的？”
楊老大送來的。
“既然是每天十條魚，你為什麼不自己挑，送過去？”
於得水說：“他只要他三哥送來的魚”，而且魚錢，也都是他三哥付的。
“他三哥是誰？”
這個小的真不知道。
“你的意思，十條魚都是他三哥，僱楊老大，送你這裡的，再由你送給於得水。”
對，就是這樣。
“那於得水，每天的十條魚，都是單獨裝著的？”
是，都是單獨裝的。
“那三哥，也是每天都送十條魚？”
也不是，我記得有幾次，那邊也沒送魚。
“那楊老大每天，是怎麼把魚送過來的？那十條魚，是用什麼單獨裝的？”
都是用桶裝的，每桶能裝二十條魚，每天三十桶，只有於得水的桶，每天裝十條魚，他的桶上繫著一條紅布，很好區分。
“三十桶魚，怎麼送過來的？”
用推車推過來的，楊老大帶著魚幫的兄弟們，每天早上五點左右，準時到小的店鋪，每人推五桶，六七個人就推過來了。
要是趕上年關，或是重大節日，一天能送好幾趟。
“於得水的魚錢，是誰給你的？”
楊老大給的，有時候三天一結，有時候五天一結。
“楊老大住哪知道嗎？”
這個小的不知道，不過，魚都是從天門碼頭，魚幫的倉庫推過來的。
“你知道我是幹什麼的嗎？”
小的不知道。
“那你想不想知道，我是幹什麼的？”
小的不想知道，小的就是個普通老百姓，上有老下有小，求長官饒命啊。
“起來吧，你很聰明，今天的事，爛在肚子裡，於得水那邊，每天照常送，別露出馬腳。”
“否則，我敢保證，你兒子活不過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