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渠帥,前方2裡處現敵軍大營。”
羊渠帥正和眾統領談笑風生的時候,一名斥候騎馬跑了過來,見到親兵們阻攔後跳下馬,滾到羊渠帥面前說到。
現場熱鬧的氣氛頓時為之一靜,大部分統領都不自覺摸上了自己的武器,甚至有幾個統領額頭居然已經冒出汗珠。
這群剛剛吹噓著自己鋼皮鐵骨,力拔山河,以一擋百的統領們,其實並沒有參加過真正的戰鬥。
當初在北海郡北部時,他們也是跟著黃巾真正的主力後面打打順風仗,單獨作戰也是靠著好幾倍人數優勢,直接一波流取得勝利。
“哦,可看清敵軍大營情況?”
羊渠帥心中同樣感到一絲膽怯,不過隨即想到目前敵明我暗,戰鬥的主動權還在自己手裡,頓時好受了不少,急忙問道。
一旁武安三看到黃巾眾人表現,在心裡不屑的撇了撇嘴,就是這群草包把沒有主公的聯軍擋了近一個星期?
而且看樣子,如果前面的聯軍大營做好防範工作,淳于縣這群黃巾很有可能打退堂鼓,然後聯絡北海黃巾大營再行動。
好在一切都在主公掌握之中。
“稟渠帥,小的經過觀察,現敵軍大營佈局散亂,沒有多少警戒人員,大部分都在營帳中休息,還有不少士卒在營地外赤手空拳的玩耍和曬太陽,整個大營上上下下毫無防備。”
斥候用一種奇怪的語氣說道。感覺這大漢縣兵怎麼連我們黃巾義軍都不如呢?
“哈哈哈。”
羊渠帥聞言心中擔憂盡去,開始豪爽的大笑起來。
“渠帥為何突然大笑啊?”
一名統領趁著渠帥沒注意,擦了擦頭上的汗珠問道。
“我笑壯武縣兵少智,夷安縣兵無謀,深入敵境居然還敢如此鬆懈。”
羊渠帥不知道自己偷用了曹某人的名言,依然在豪放大笑。
“哈哈哈。”
“這有沒有可能是聯軍的陰謀?”
一個素來膽小的統領遲疑的說道,此人每次臨陣都要問一下敵軍有沒有陰謀。
“哈嘎。”
羊渠帥頓時如同一隻被掐住脖子的鴨子般,把笑聲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其他統領也沒有像往常一樣嘲笑那名膽小的統領。
“來人,上地圖!”
在羊渠帥的指令下,幾名親衛拿出一個地圖舉在羊大人面前。
羊渠帥一邊看著地圖上敵軍的路線思索著,一邊又狐疑的望了一眼武安三,只見武安三面帶微笑,卻隱隱約約好像夾雜著一絲嘲弄。
羊渠帥頓時感覺面子有點掛不住,那位趙渠帥已經提供如此多的幫助,要是把握不住機會,再被捅到趙鳳大人那,自己的黃巾仕途算是完了。
可是自己要為近萬部下們考慮,不能粗心大意啊,羊渠帥為自己的膽怯找到了個心安理得的理由。
但現在羊大人仍然處於兩難之間,於是洋大人那不多的智商開始急運轉起來。分析起斥候現的種種狀況。
佈局散亂,對方不是精銳損失了大半?現在大部分都是雜牌軍,佈局能好到哪裡去?
大部分在休息,沒毛病啊,這幾天敵軍東躲西藏,還跑了一個大圈能不累麼。累了就要休息啊。
有些在營地外玩耍,曬太陽?還是沒毛病啊,雜牌軍不都是這樣。
至於赤手空拳,更沒毛病了,自己麾下搶了淳于縣軍庫,都還有不少士卒拿著木棍,糞叉的。
更別說對面的雜牌軍了,好的武器,肯定被剩下縣兵老爺和世家豪族霸佔了,至於木棍隨處都是,自然赤手空拳了。
羊渠帥想明白一切後,感覺到自己智力已經上升到了新的臺階,估計再過不久就能和趙渠帥一樣去孫鳳大人身邊,為孫鳳大人排憂解難。
“渠帥英明。”
“大人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