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婉瑜回來的也叫轟轟烈烈,起碼整個淮州府的人都知道了她是被人冤枉的。
在淮州府,沒有人比程婉瑜更加出名了。人們都傳她溫婉美麗,巾幗不讓鬚眉。一個弱女子,面對手拿刀劍的歹人也絲毫不露怯。
最重要的是,衙門錯當她是逃犯將她抓了起來。可她為了大義,絲毫沒有將自己救人的事情說出來。若不是曹小將軍親自帶人來救她,興許她就會香消玉損了呢。
程婉瑜此時正在東涼河的孃家裡,每天都要被她娘耳提面命的數落一個時辰。
不外乎就是她不要性命,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重。害的父兄們跟著擔驚受怕,也讓家裡人跟著擔心。更甚者,如果那時沒有人及時來救她,那她既不是就一命嗚呼了?
東涼河的好名聲絲毫沒有淮州府要好聽,正是因為程婉瑜這一次‘大膽妄為’。讓她本就岌岌可危的名聲,更加的聲名狼藉起來。
吳氏本來想著女兒在淮州府,起碼大多數的人都不會知道女兒曾經和離的事實。可沒想到經此一事,整個淮州府都知道了這件事兒。
“這個崔西敏,當初我就應該讓你四哥拿著切西瓜將他腦袋給切了!”程婉瑜原本稍微好聽的巾幗英雄名聲傳出來,沒過半天就有人知曉崔西敏與程婉瑜曾經是一對夫妻的事情了。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她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就像是長了翅膀一樣飛了出來。
原本就有些神秘色彩的程婉瑜,更加讓人捉摸不透起來。越是這種有著故事的女人,越像是一個高不可攀的女神一般。
可惜想要遠觀的大有人在,想要採摘的卻寥寥無幾。
原本還沒有打算再次成婚的程婉瑜。莫名其妙的被家裡人推到了風口浪尖上。
東涼河雖然有她爹在鎮壓著,可也隱隱約約有人在嫌棄她不守婦道。
就是在程家內宅,熟悉的妯娌們聚在一起也會揹著人嚼舌根子。
她們都覺得程婉瑜這一次實在是不像話,居然給家裡面惹了這麼難看的事兒。
東涼河程婉瑜呆不下去,回到了淮州府也覺得處處不對勁。門外總有一些喜歡看熱鬧的人出沒,一來是想看看‘奇女子’是什麼樣的人。二來也是想不明白,到底是何種尊榮能讓成婚不足一年的男人和離。
“你乾的好事!”程婉瑜忍無可忍。終於在北苑等到了石峻。他此時一進傷勢大好。生龍活虎同從前一樣。
石峻抿嘴偷笑,看著氣鼓鼓的程婉瑜覺得特別可愛。
“別人的看法對你就那麼重要麼?”石峻對此毫不在意,伸出手遞給程婉瑜一顆又大又圓的橘子。
“我不在意。可我爹孃兄長總是在意的。這才幾天的光景,我好好的生活都被你打亂了。現在可好,我本來就是來這裡重新生活重新開始的。你把我的生活都打亂了,你還有臉笑。有臉笑。”
看著石峻笑的好像偷腥的貓兒,程婉瑜恨得將手裡的橘子盡數砸了過去。
石峻接過橘子。眼神深邃的看著她。突然說道“那我娶你好不好?”
程婉瑜一愣,活了兩輩子也不曾有人當面對她說這樣的話。呆在那裡不知道如何是好,可在石峻面前示弱她又不願意。
遂她耿直著脖子,一臉的驕傲之色“我可不會做別人的妾室。更不允許有平妻的存在。”
石峻抿著笑,點頭應聲“這是自然,你的地位絕對然。”
程婉瑜見他嬉皮笑臉。以為他沒當真是逗著自己玩。心裡有些不樂意,卻也頑劣的咧嘴一笑“你們家亂七八糟的。過了門之後我可不會給你當個賢惠媳婦。我看不慣你那個仗勢欺人的繼母,我要與她在後院鬥法,還有欺負你的兩個庶弟庶妹。讓他們一天都不得安生,都得看我眼色行事。”
石峻哈哈大笑“就衝這個,我也得你個一個大大的免死金牌。隨便你在我的後院裡殺人放火,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程婉瑜撇撇嘴“你以為我就滿足與你這點蠅頭小利?你們呢青山寨我什麼都要,山山水水都歸我的兒子。你的那個便宜老爹,一分錢也別想讓他的兒子拿走。我是青山寨的天,我是青山寨的地,我是青山寨的活土地。”
石峻上下打量程婉瑜,一副不願意相信的模樣。皺著眉逾越道“你?我給了你這個權利,別到時候又像個兔子似的,縮起來。”
程婉瑜叉著腰,瞪著眼睛盯著石峻。沒好氣道“你說誰是兔子?”
石峻伸手捏了捏程婉瑜的臉蛋“你在崔家就跟個小兔子的似的,整天讓人欺負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