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佳月滿頭大汗地從床上坐起來,她抹了一把臉,看向地上的光斑,再看系統時間,都上午十點多了。
她這一覺睡了那麼久?喬佳月洗漱完,吃了哥哥們給自己留的早飯,先去食堂轉了一圈。
“阿孃,今天您在食堂幫忙?”喬佳月有些意外,“阿爸去地裡了?”
“沒,你阿爸去公社了,你三哥在後頭雞棚那,你要不要去找他?”喬母放下手中處理了一半的野菜,抬頭笑著說。
喬佳月一聽喬父去了鎮上,沒來由的,眼皮子劇烈跳了幾下。
別人迷信不迷信她不知道,但自己肯定是信這些的。
她有些心不在焉地回覆喬母“阿孃,那我去找三哥了。”
喬佳月找了個角落蹲下來,第一件事就是給喬父下了一個祝福喬正瑜外出平安無事,安全歸家。
看著祝福成功的標誌,她心裡鬆了口氣,思索片刻,詛咒幕後指使吳小月的人走路摔倒,吃飯噎著,喝水嗆著,時長半月。
詛咒想害喬正瑜的人一起害人之心便頭痛欲裂,時期一月。
……
喬佳月把自己能想到的詛咒的人和事的範圍都來了一遍,有成功的有失敗的。
精力點消耗過大,於是剛起床沒多久的喬佳月就靠在角落的稻草上,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隔壁的溪山公社松橋大隊,吳小月渾身是傷地躺在床上,有氣無力地讓其他人都離她遠一點。
真是倒黴透了,也特別的邪門,從昨晚到今早離開高山大隊,她就沒好受過一回,只要與人稍微靠近一些,就會以各種各樣的方式受傷,到現在她就只能躺床上修養了。
這次陷害沒成功,喬正瑜肯定對喬正樹一家起了警惕心,以後想要下手是沒有機會的了。
她想要煽動別人動手也不容易,實在是那喬正瑜太會爭取人心了。
事情辦成這樣,也不知道那人承諾給她的利益能不能換成別的?
吳小月閉上眼,安靜地等著期盼中的人的到來。
而此時,喬父他們三人看著朝他們衝過來的瘋牛,驚得魂飛天外,怎麼回事??
他們都沒來得及跟這頭牛正面對上,更沒做出什麼會刺激它的動作,它怎會突然調轉方向呢?
不過此時也沒人有心思想這個,地瓜地距離路面有一段距離,喬父三人手腳並用地爬上去,往來時的方向跑。
公社的民兵隊比大隊的要好,配備的槍支肯定不少,瘋牛瘋,此時民兵隊再不出動,那傷亡是不可避免的了。
其實喬父也想朝沒人的地方跑,可是他知道憑藉自己單人之力肯定無法解決這頭瘋牛的,往公社跑,起碼還能有一線希望。
然而跑了沒幾步,他們迎面碰上了一群拿著鋤頭、扁擔、木棍的社員,竟然一樣殺傷力大的武器都沒有。
喬父的心瞬間都涼了,“公社的民兵隊呢?”
公社每日都會有民兵輪值,聽到瘋牛的事,怎會到現在還不出現?
“沒瞧見,沒關係,我們人多力量大,還怕一頭瘋牛不成!”
“一切反動派都是紙老虎,我們一人一鋤頭,那頭瘋牛成不了氣候的,你們別怕!”
“就是,在偉大的主席領導下,我們的力量是無窮大的,兄弟姐妹們,為了保護人民的財產,衝啊!”
領頭的年輕人高舉著鋤頭,大聲喊著過去兩年常喊的口號,帶著人衝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