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父從權市回來後,喬爺爺卻來問喬父,什麼時候再去權市,他要去辦點事情。
喬爺爺的目的,喬父多少能猜到,只說時間不確定,先把糧食分了再說。
別看高山大隊的稻穀收成不錯,但是交完公糧,再分到手,也沒法頓頓都吃米飯,還得地瓜攙著吃。
有那人口多又摳搜的人家,把部分大米都換成粗糧,加上雀麥,一家子才能吃飽。
當然,對於糧食的處置,每家人做法不同,但喬七叔兩口絕對是隊裡比較奇葩的。
而從過年後到現在,喬七叔每個月都要往城裡跑一兩次,每次去大包小包的,回來的卻沒帶什麼好東西。
半年多過去,城裡那邊卻沒什麼好訊息,喬七叔的臉就愈地陰沉。
大家把一切都看在眼裡,就有人嘲笑喬七叔痴心妄想,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城裡是那麼好進的嗎?
城裡一直沒有好訊息,喬七叔氣不順,這些人又這般幸災樂禍,加上天氣熱,人容易心浮氣躁,這雙方就動起手來。
喬七叔打起人來那也是狠,抓起一旁的石頭就狠命砸。
要不是一旁有人阻攔,只怕要出人命。
喬父接到訊息,急匆匆地趕過去處理。
瞭解情況之後,是喬七叔先動的手,錯在於他,喬父便先說了他幾句。
這事若是沒處理好,對自己也是有影響的。
面對喬父的呵斥,喬七叔毫不在意,他抹了一把臉,罵道“你得意什麼,不過是個生產隊長,還教訓起我來了。”
“呵,幾張臭嘴,就該我幫他們洗洗。”
喬七叔說的這些話,聽得喬父不由皺起眉。
這個弟弟有些自以為是,而且要是由認識或熟悉的人壓他一頭,他心裡都不高興,甚至有些仇視。
喬父聽到這話,懶得再訓他,教育是喬爺爺的事,他這個當二哥的立場不夠,但現在傷了人,賠償醫藥費是少不了的。
“你把人給打傷了,這醫藥費可不能賴掉。”喬父沉著臉說道。
“別人不是你爹,不會處處讓著你。既然在高山大隊,你有再大意見也給我憋著,要不你就喝西北風去吧。”
“我呸,不過幾個臭錢,我還給不起了嗎?”喬七叔抹了一把鼻子,“我這就回去拿錢。”
喬父看著喬七叔的背影,看了一眼這幾個打架的人,“看來你們最近是太閒了,才在這邊說閒話、打架!”
這幾人瞅了一眼喬父,尷尬地笑了幾聲,“隊長,以後我們再不會了。”
“行了,去衛生室看下,讓衛生室寫個條子給我。”喬父揮揮手,懶得跟著幾人繼續說話。
這幾個人他都很熟悉,嘴巴比較賤,平日裡沒少跟人大家起矛盾。
“哈,隊長我們這就去。”幾人說著一溜煙就跑了。
喬父搖搖頭,心想喬七叔是想進城想瘋魔了,這糧食才下來多久,他都拎了大半去城裡,他已經懶得管了。
喬父對喬七叔都不偏袒,其他社員看在眼裡,不由直點頭,果然是他們的隊長,夠公正!
社員們之前被喬興國管著,早麻木了,跟著喬父幾年,日子愈好過,童養媳那事時被訓了一頓,如今仔細回味,對喬父愈地佩服起來。
距離七夕半個月後,忽然,人民日報、解放軍報等都播了新華社的電訊國家領導人親自接見此次海戰的部隊代表,並對這場戰爭給予高度讚揚。
而在地下室的時候,兄妹能從自家的收音機聽到一些境外廣播,對於此次海戰的情況在7號8號就聽了個七七八八,知道具體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