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我們研究個東西吧,即使阿爸去了很遠的地方,我們依然能跟他通話。”
電話這個詞語她一時都忘了怎麼說。
喬母倒是聽明白了,笑著說“你說的是電話吧,那東西怎麼會裝家裡呢?”
“不是,不是。”喬佳月搖頭,用手比了個手勢放在耳邊,“可以隨身攜帶的,這樣隨時都能通話。”
喬母想說有這樣的東西嗎?但是她想到地下室裡那些出當前認識的東西,似乎也沒什麼不可能了。
喬宏遠慢吞吞地說“以現在的技術,要做出來難。”
材料、零件等沒縮小,做成的電話帶在身上就是累贅,再說還有訊號的問題呢。
否則去郵局打電話,為何要等郵局工作人員那邊連號,而沒辦法馬上接通?
喬佳月抿著嘴,她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才不會再這樣焦慮。
那真的是心理陰影,即使重生也無法改變。
高山大隊如今完全掌控在大隊部手中,不用擔心會有批鬥什麼的出現,喬母和三個哥哥不需要憂心。
大隊內可控,而外界無法預知。
在等待中,喬佳月不知不覺睡著了,喬母吃力地把她抱去床上,看她睡得一點都不安穩,眉頭緊皺,小腿還不時抽動兩下。
她心疼地摸摸女兒的臉,她到底在擔心什麼呢?
喬父回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喬母還在守著,在廚房煮點心的時候,她把喬佳月的情況說了下。
“你說女兒這樣子,是不是不大對勁?”
喬父想了想,嘆口氣說“估計是當年被瘋牛那事給嚇的。”
那次之後,喬佳月大病了一場。
“你要是和別人一起出去,她就不會這樣。”喬母也現了這點。
“也許長大了就好了。”只是喬父都不怎麼相信這話。
喬佳月凌晨醒過來,光著腳去開父母的房門,見到地上的鞋子,她才放心地回床上繼續睡。
第二天,她整個人就活蹦亂跳的,完全看不出昨天那焦慮的樣子。
喬母悄悄鬆了口氣。
這時候,棉花已經吐絮,枝葉顏色開始變黃了。
在雪白的棉花裡頭,灰棉顯得特別的顯眼。
剛開始,白若笙也以為這灰棉質量不好,後來一對比,現它反而是質量最好的。
喬父一直關注著天氣預報,可千萬別下雨,否則這些棉花就廢了。
在新曆九月中旬的時候,黃春雲和章文的事就被吳小雨給撞見了,然後直接就捅開了來。
男知青腳踏兩條船的訊息一下子傳遍了整個大隊,當事人都被帶去了大隊部。
社員們聽了之後,都有些興奮,鄉下對這類桃色資訊總是比較敏感,尤其以前他們這片地區流行過大小老婆。
但是當地有下南洋的情況,許多男的往往家裡一個妻子,外頭一個或幾個小老婆。
在以前,養幾個老婆,往往會被視為男人成功、有本事的標誌,至今,依然有不少人這麼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