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時間更早點,黑夜裡的山嶺上站著三個人,寒風呼嘯而過,颳得山嶺上的雜草左右倒伏。
“啪!”的一聲脆響,喬雙捂著被打的臉,扭向一旁,眼神淡漠,似乎眼前打自己的人不存在似的。
“那就是你的成果?只傷了胳膊,我要的是重傷,重傷!”吳小月壓著嗓音,憤怒地說道。
喬雙繼續沉默著沒說話,他的手指緊緊地捏了起來。
他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做出傷人的事,現在他的鼻尖似乎還縈繞著那血腥味,以及刀子那冰涼的觸感。
“我呸,跟著你那窩囊廢父親就是沒用,連這膽量都沒有。”
“阿孃,您別再說大哥了,他也不想的。當初我們要是把他帶走就好了。”
喬書靜笑著輕聲說道,“大哥,你說是不是,你要是離開了這個破地方,以你的聰明,怎麼會混成現在這幅模樣?”
“阿孃,把錢給大哥吧,我們該走了。”
吳小月哼了聲,“兩個老不死的,病就病唄,早死早清淨。”
她伸手從包裡拿出一疊錢遞給喬雙,“該怎麼說話你知道的,要是你敢洩露一聲,有你好看。”
吳小月說完,和喬書靜迅離開了高山大隊。
這山上多的是小路,只要有心,避開民兵非常的容易。
更別說現在民兵隊還在處理社員失竊的事,巡邏也只在村內,離開簡直不要太輕鬆。
這也得感謝高山大隊今天放電影,讓她們有機會可以光明正大地混進來。
她們兩人走小路,跟上了那些內山大隊來看電影的人,遠遠地墜在後面。
“阿孃,這次是我們私下的行動,接下去就得去執行任務了。”
“這還用你說?”吳小月哼了聲,“你好好幹,我以後就靠你享福了,你哥真是沒用。”
喬書靜看著看著手中的手電筒,手中暗暗用力,什麼話都說。
她和吳小月的面貌變了許多,這些年受的苦只多不少,但她們都熬出來了。
現在雖說要執行任務,但只要把事情做好,好處只多不少。
喬書靜看到喬佳月了,總會想起當年狼狽的時刻,如果這回再教訓她,看她哭爹喊孃的一定很有意思。
喬雙數了數錢,比說好的少了一半還多。
喬老七的情況有些嚴重,背脊都挺不直,無法乾重活了。
蘭婆婆那邊能幫他緩解疼痛,減輕下症狀,卻無法治癒。
喬雙打算帶著老人去縣醫院看看,大醫院的醫生多,肯定能治好的。
他對吳小月和喬書靜的感情其實不深,但他缺錢。
天知道,他拿著刀的時候,手都在抖,可是他沒有退路。
他對喬父不滿是有,但還不至於恨,人家沒利用職位剋扣他傢什麼。
不過這樣的事沒有下次了。
第二天早上,喬佳月還有點迷迷瞪瞪的,喬小鳳就抱著喬小龍過來了,就是聊昨天失竊的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