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喬佳月他們在火車上待了幾天,每日除了看書說說話,也沒別的事可做。
別的車廂有人在打牌,不過他們從不感興趣,自然也不會去碰。
在火車上伸展不開,等他們從火車上下來的時候,感覺渾身都僵硬得不行。
不過熙熙攘攘的火車站很快就放吸引住了他們的注意力。
海市的人多不說,也很熱鬧,人們臉上的神情、衣著都與別處不同,隱約給人一種繁華都市的感覺。
一些商場的外牆上除了掛著畫像和標語,還有一些廣告。
喬佳月他們把行李寄存後,便坐上公交車去找了杜嶽平,雖然有幾年沒來,但他們都還記得地方。
陳柏對海市也很熟悉,還會說幾句當地話,畢竟之前在火車上做事時,海市可沒少來。
杜嶽平還在琢磨著喬佳月他們收到自己的信沒,結果下一秒他們出現在門口。
杜奶奶已經不認得喬佳月幾個了,畢竟女大十八變,“是嶽平同學嗎,快進來坐。”
杜嶽平猛地看到這麼多人,驚喜萬分,“你們都考到海市了嗎?你們的行李呢?”
他說著,還往門外探頭看了看,什麼都沒有,除了喬宏遠手裡提著的袋子。
“別找了。”陳柏踢了踢杜嶽平的鞋子,“我們就是來看你的,行李都還在火車站呢。”
“什麼意思?”杜嶽平還沒反應過來。
喬佳月笑著說“我們報的都是京城的大學。”
“……”杜嶽平嘴巴蠕動了下,難過地說“可我給你們寄書時,跟你們說過我要填報的學校了。”
他的成績不好,考上的學校也很一般,專業還是最冷門的經濟系。
“你的信來得太晚了,我們在報名的時候就把志願給填了。”喬宏遠把東西放在門後的櫃子上,輕聲說道。
這是杜嶽平沒想到的答案,每個省的考試情況竟然不一樣。
他有氣無力地說道,“好吧。”
杜奶奶難得在家裡看到這麼多年輕人,很是高興,催著杜嶽平招呼他們,她去買菜。
喬佳月忙把老人家給攔住了,說中午去國營飯店吃,省得麻煩。
杜奶奶推辭不過,只好去廚房做點拿手的小點心來招待這些年輕人。
閒聊的時候,大家難免說起各自的專業,杜嶽平就很鬱悶,就他經濟系這個專業最差了。
“話不能這麼說,經濟是非常重要的,可以影響這個國家的展。”喬宏遠見不得杜嶽平這般自暴自棄。
“現在看著熱門的專業,等到畢業之後,工作了就一定熱門嗎?”喬佳月反問道。
“沒有一個專業是無用的,關鍵是自己怎麼學怎麼用。”喬宏遠一直很信奉學以致用,學習是自己的事,不是別人安排了才學習,那樣範圍未免太窄了。
杜奶奶安靜地聽著,她老人家說“嶽平,你該為你有這些朋友而自豪,他們說的都是對的。”
她知道孫子性子不定,為了照顧自己,已經改了許多,但在學習方面,確實要跟這些年輕人多取取經。
杜嶽平豁然開朗,“我明白了。”但能不能做到,他自己也不敢保證,畢竟那需要強大的自制力。
“以後我書信交流吧,說下自己的目標和學習進度,沒有達成的人就要接受懲罰。”喬宏遠建議道。
杜嶽平突然感覺自己身上湧入了無數力量,有人一起奮鬥的感覺真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