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父皺著眉,握著喬母的手,沒再說話,他們現在還在火車上,因為路上耽擱了點時間,導致現在還沒到家。
而在火車上,訊息也比較滯後,根本不清楚外頭生了什麼事,雖然新上車的人會帶來點訊息,實際上也是模糊不清的。
等到家,他得去找蘭婆婆問問,要不這心裡總是無法放心。
兩口子好不容易熬到下了火車,第一時間馬上就去買了份報紙。
報紙上關於反擊戰的篇幅不大,但不對已撤回國內,駐守邊防。
夫妻倆對著報紙琢磨了一陣,戰爭結束的時間比他們以為的要早。
如此看來,只要邊界穩定了,喬宏致回來的日子不遠了。
兩口子一路趕回大隊,回到家裡,還沒來得及燒碗熱水,6續就有人上門了。
大家都對京市很好奇,即使從廣播裡就能聽到,但是這跟親眼去見到的人說的怎麼能一樣?
兩人應付完了一波又一波的人後,累得都不想動,好不容易抽出空檔來,喬父跟喬母說了聲,便去找了蘭婆婆。
如今蘭婆婆在大隊裡多了幾分神奇的色彩,也不是誰來她都會見。
她得知了喬父的來意,輕輕嘆了口氣,只給了一句,“沒有性命之憂。”再多,她卻不細說了。
即便如此,喬父卻覺得足夠了,只要人活著,這比什麼都好。
喬母燒了洗澡水,見喬父回來時臉上輕鬆了不少,就多問了一句。
“蘭婆婆真那樣說?”
喬父用力點頭,“對,小致從小就皮實,受點傷啥的不怕。”
喬母輕輕摸了摸胸口,感覺踏實了不少。
大隊里正忙著春耕的事,喬父現在不是生產隊長了,但他好歹做了那麼多年,經驗豐富。
新隊長就時常過來向喬父討教一些問題,他很快就投入了這場弄忙之中。
而在京市的喬佳月,自那場心悸之後,又了一封電報,可依然沒有回覆。
她心裡焦慮又難受,可是又沒有答案,也難找到排解的方法,索性就把精力都放在地下室,潛心學習起來。
雙胞胎知道喬佳月的心情不好,每天晚上回來都把自己關屋子裡,第二天很早就出門上課,那眼底的青黑看著都嚇人。
兩人見了都有些擔心,偷偷跑去找喬宏良,讓他勸一勸喬佳月。
喬宏良哪裡會勸人,結果就是他也每天回來,陪喬佳月在地下室裡學習,監督著她的作息。
雙胞胎想不通,兄妹倆想不通他們把自己關屋子裡做什麼,勸了也沒人聽。
他倆沒辦法,只好使勁地做想好吃的給他們補一補。
至於喬宏遠,他們已經有快兩週沒看到人了。
雙胞胎第一次切身體會到表哥表姐們學習的瘋狂勁兒,他們突然明白了,為什麼二舅家跟其他舅舅家都不一樣了。
受了影響後,雙胞胎也靜下心來看書,曾經他們都避之唯恐不及的東西,如今竟然主動學習,父母要是知道,一定會驚掉下巴吧。
喬宏致清醒的時候,現自己躺在醫院裡,手腳痛得有些厲害。
不過他卻不怎麼在乎,他做了個夢,夢很長,然而從他一醒來,那本來清晰的夢境似乎一下子蒙上了層薄霧,怎麼都看不清。
他記不清夢裡的事了!
反正就知道一點,他的弟弟妹妹被人特別針對陷害了,有著鋃鐺入獄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