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認識到老東西重要性的人並不多,所以只要眼光好,還是能以合適的價格收到不少好東西的。
嚴教授聽說喬父辦了個工廠,就讓他多留幾天,說京市經常會有外國人和華僑的交流會。
這些人喜歡這些老東西,他有不少的門道,可以帶著喬父去看看,說不定能拉到幾張訂單。
嚴教授善於言辭,偏偏喬宏良只聽不說,他跟喬父聊得不錯,就說到喬宏良的畫作是怎麼得到一些華僑的青眼的。
“要我說,只要小良肯多畫幾張畫,就能給你換來好幾張訂單。”
“……”喬父驚訝不已,他兒子的畫畫有這麼厲害嗎?
“嗯,如果他做贗品的話,沒人能認得出來,知道吧。”嚴教授以此來形容喬宏良的畫技,他又補充一句,“除了用特殊手段去檢測。”
喬父側頭去看喬宏良,卻見他神色淡淡的,彷彿嚴教授說的不是他一樣。
在他和喬母不知道的時候,喬宏良已經成長起來了。
而事實上,這對喬宏良來說並不是什麼值得驕傲的事,他覺得把那破破爛爛的古畫復原,反而更有成就感。
鄧先昌坐在病床上,他現在還不大能說話,喉間的傷口還沒好,交流就用寫的,或用手比劃。
鄧先昌的恢復狀況很好,再過兩天,他就能回家休養了。
鄧先昌很遺憾因為自己受傷了,導致訂婚宴會沒法舉行。
昨天他看到喬父,就問了下鄧迎他初二去喬家的事情。
鄧迎從高山大隊趕回來的時候,鄧先昌已經出車禍昏迷了,所以他並不知道喬爺爺已經過世的訊息。
鄧先昌瞭解後,他沉默了好一會,在紙上寫下“三年太久了,訂婚就不大辦了,我們兩家交流就好。如果可以,年底結婚吧。”
這次在鬼門關走了一趟,鄧先昌最遺憾的事就是沒能看著鄧迎結婚,抱上孫子。
穆書宛理解地點頭,她也是一樣的想法。
在出車禍前,他們還想著不急,讓鄧迎和喬佳月慢慢來。
但現在,他們就不這麼想了,世事無常,誰知道下一步會生什麼呢,他們不想留有遺憾。
鄧迎看著紙上的字,沉默了下,他才開口“我承諾過佳月,按她的意思來的。”
鄧先昌和穆書宛互看了一眼,聽出了鄧迎話裡的意思,難道是要等三年後?
夫妻倆頓時就有些愁。
他們也捨不得逼孩子。
穆書宛看著鄧先昌遺憾的神情,心裡一動,這次喬父喬母來京市,想必也是要談兩個孩子的婚事的吧。
只不過因為鄧先昌住院,他們才沒提。
婚姻是結兩姓之好,自然是有商有量的,大家坐在一起,把所有的要求攤開來說,總能給出一個所有人都滿意的答案。
而此時,喬佳月他們一行人正往醫院走來。
這次嚴丹鳳也過來醫院了,喬母知道她昨天肚子痛,覺得讓醫生檢查一下比較放心。
畢竟女人懷孕總是伴隨著風險,小心謹慎沒大錯。
醫生的年紀很大了,她不借用工具,在嚴丹鳳的肚子上摸了又摸,說孩子很健康。
這時候也有儀器能用,但是使用還不夠成熟,以國外的機器為主,但喬母不放心,就沒使用,並不是因為價格的原因。
等嚴丹鳳檢查完,喬母就讓喬宏良陪著她出去走走,一直悶在家裡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