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佳月打電話給喬父喬母,說起他們竟然派一個不認識的人來送錢的時候,都有些心有餘悸。
難道他們就不怕這個人捲款跑了嗎?
喬父在那頭笑,既然他能派人送過來,說明那個人是值得信任的。
總有那麼一些人,把責任、承諾、原則等看得比生命還重,背叛對於他們來說是極大的恥辱。
“阿爸,這錢太多了,我拿著總感覺燙手,您下次就別再給我分成了,留著展工廠。”
喬佳月從來就沒想過要從工廠那拿什麼錢,現在冷不丁地得到一筆鉅款,這心裡總有些不安,怕工廠會運轉不順。
“我心裡有數,你不用擔心。”喬父笑眯眯的,“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們兄妹四個當初在京市有買了地的吧。”
“這樣吧,你就把這筆錢投資到那片地裡,是要做成莊園的模式呢,還是要建小洋樓,你們兄妹幾個商量一下。”
“二哥都不在,也沒法商量,他那一份地,還是當初大哥和我湊著買的。”當初低價便宜,現在要再去買的話,遠不是當年那個數了。
“你二哥不用管他,那麼多年就一封信,小沒良心的,有他的份已經不錯了,他還想挑剔什麼?”
喬佳月聽喬父這麼說,忙為喬宏遠解釋“阿爸,二哥那是為國家做貢獻,他也很不容易的。”
正是因為自己參與過研究,所以她對於研究員的生活有了一個更直觀的概念,那真的是很辛苦的。
而且研究的課題不同,身體受到的影響也不同的,許多研究員的身體都會有這樣或那樣的問題。
喬佳月其實也挺擔心喬宏遠的,他幾年不見,他真的還好嗎?
喬父嘆了口氣“哎,你二哥什麼時候能回來呢?”
喬佳月回答不上這個問題,也許一兩年,也許七八年,嚴重些的,十幾年見不上面都有可能。
光是想到這個可能,喬佳月就覺得鼻子酸,有些時候,為了某些事情,總要做出一些犧牲的。
喬父感覺到電話那頭的沉默,他也覺得談這個事兒大家心裡都不舒服,就轉了話題“你之前說清清長了痱子,現在好了吧。”
“好了,為了她,我配了許多個方子的爽身粉,才有一個合適的。阿爸,其他的配方我都給您寄過去了,算算時間,應該到了吧。”
“您找人看看,如果有開的價值就留下來。還有,如果您做的跟孩子有關的產品,最好多做一些測試。”
“嗯?你寄了配方?今天的報紙還沒送來,等會我看看。”喬父這捏著筆在指尖轉了下,“工廠暫時應該不會再展新產品了,把手頭這幾樣產品做好才是重中之重。”
“有道理,一樣事情、一樣產品,如果鑽研到了極致,被越就難了。”喬佳月最近漸漸有點體會,選擇一個方向,不斷鑽研,當做到極致時,就算是最普通活,也沒人會取代掉自己的位置。
“說得好。”喬父誇讚道,“人確實要有危機意識,要不斷鑽研學習,否則得過且過,隨時可以被取代,終究會跟不上步伐而被淘汰。”
“阿爸,阿孃呢?”喬佳月想跟喬母幾句。
“你阿孃出去接人了。”喬父笑著說“是你表舅。”
“表舅?”喬佳月回憶了下,終於從遙遠的記憶裡挖出來一點,“阿爸,您說的表舅是給咱們寄了很多個箱子的那個表舅嗎?”
“對,就是他。”
本來鄭如肅說要年後來一趟的,後來也不知道生了什麼,拖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