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吹捧聲不斷,明泰和心下汗顏,卻還是朝同僚們一一作揖以回應。
兒啊,爹只能幫你到這兒了。
暴揍沒過多久,明景修總算知道了反擊。
他落在房樑上,捂著青青腫腫的臉,聲音著實委屈。
“你為什麼忽然揍我?我中藥了我也委屈啊。”
滕萱活動活動手腕,在原地做了幾個動作,舒展腰肢。
“剛剛積攢的藥效,你需要洩出來,否則會憋壞身體的。”
明景修霎時間喜上眉梢,一掃剛才的委屈憋悶,“萱萱,你真是對我太好了,我不應該懷疑你,你的一切作為,都是對我好。”
每次明景修動情說這番話時,滕萱總是按捺不住洪荒之力。
她眸子微眯,冷芒乍洩,“我還會更‘好’,你要感受感受嗎?”
“我……”
明景修察覺到情況不妙,轉身拔腿就要跑,滕萱卻一個閃身出現在他身側。
“要去哪?”
“救命!”
明景修只來得及說一句‘救命’,便被滕萱抓著一隻腿,左右摔打起來。
等到一切結束後,暈暈乎乎的明景修被滕萱扶起來。
“現在,就地坐穩,感受體內殘留的殘暴靈力,將它們梳理好。”
“哦……”
交代完,滕萱低頭一看,卻不知何時,她和明景修已經被人圍觀了。
他們在視野開闊的屋頂,院內的大臣們,將他們剛才的舉止看得清清楚楚。
此時,他們還保持著舉杯的姿勢,正瞠目結舌看著她。
滕萱一挑眉,直接單手拎著明景修縱身躍下房頂,迅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中。
明泰和乾巴巴一笑,清清嗓子。
“內子方才只是在進行訓練,這都是修煉的一部分。”
一旁的官員手中的酒杯微微顫抖,“可……這分明是單方面的毆打吧。”
“是啊,臉都腫了……”
鼻青臉腫的明景修,眾人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明泰和為了自家兒子的面子,絞盡腦汁解釋著。
“靈士的修煉,我等凡人著實不好插手,不過,在逆境中成長,這大概就是靈士的修煉日常,哈哈……多謝大家關心內子,來,我敬大家一杯。”
他三言兩語將眾人的注意力轉移,場中再次恢復了之前的歡聲笑語。
寢宮。
皇帝的咳嗽聲不斷傳來,秦公公急忙奉上一杯熱茶。
“陛下,您還是歇息吧。”
皇帝又咳嗽幾聲,總算順了順氣,“事情沒有成功嗎?”
秦公公微垂眼簾,沉默不語。
“看來又出狀況了啊。”
皇帝咧嘴一笑,這雙陰鷙的眸子裡滿是冰冷。
“這個明景修還真是有兩把刷子,不過……去叫小五過來。”
“是。”
珩螢被秦公公帶到了皇帝寢宮外,她侷促不安的扯著衣角,一陣陣的膽戰心驚。
她從小便被父皇不喜,今日父皇竟然破天荒的要見她。
她生怕哪裡做的不好,惹父皇不喜,再次回到那冷冰冰的院裡,猶如被遺棄在皇宮角落的破布娃娃一般,再也感覺不到溫暖……
小心翼翼來到寢宮,她拘謹的行禮。
“拜見父皇。”
皇帝那慘白的臉上是一如既往的冰冷。
“嗯。”
聽他淡淡應了一聲,珩螢更是一陣心驚膽戰。
她趕緊垂下頭去,攥著裙角。
頭頂傳來皇帝那威嚴的聲音。
“小五啊,你去年及笄的?到了可婚配的年紀,你可曾有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