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那邊彷彿看見什麼恐怖巨獸一般的諸葛明,莫山山心中惱怒的同時,又有著幾分好笑。
在她看來,諸葛明一定是一位強大的修士,居然這麼膽小,還挺好玩的。
當然她也挺不開心的,她又不是什麼洪水猛獸,有那麼可怕嗎?
......……
......……
時間就這麼靜靜地流逝著,這一日運糧隊來到了天棄山東面的一處肥沃的草場。
這裡便是草原左帳王庭的所在地,而到達這裡,也就代表著大河國墨池苑的少男少女們完成了這一項艱難的運糧任務。
諸葛明和寧缺望著遠處天穹旁的那道山影,腦中不自覺地浮現了小時候的場景,這麼多年過去了,這道山脈卻依舊是那般巍峨挺拔,彷彿是能夠撐起天穹的巨柱一般。
此時已近隆冬,寒風之中夾雜著不小的雪花,很多地方都已經是一片雪白了,只不過才進入這片草場眾人便現了此地的不同,在如此嚴寒氣候之下,卻依舊碧綠一片,彷彿這片草場被荒原的冰天雪地給忘記了一般。
三輛馬車,幾匹疲馬載著大河國墨池苑的弟子們來到草場之外,其後跟著不算長的糧隊,沒有護衛,但是卻顯得很是氣度不凡。
就連那些運糧隊的民夫一個個都是昂闊步,顯得驕傲異常。
而此時早已經有一隊王庭騎兵在草場之外等著,畢竟不說早已經傳開的天下四痴之一的書痴,就單說人家這麼遠押運糧草前來,若是連個迎接的人都沒有,左帳王庭的臉上也不太好看。
所以這支騎兵表現得還算尊重,不過這支王庭騎兵之中一名西陵神殿打扮的人卻是在看到諸多的墨池苑弟子之時很是不屑,嘴裡更是不知道在小聲地嘀咕著什麼。
在把護送的糧草交給了那支王庭騎兵之後,那名神殿主事把墨池苑弟子帶到了一處很是偏僻的地界,便直接離開了,好似一刻也不願多待。
望著對面稍顯簡陋的帳篷,回想起剛才那名神殿主事的態度,酌之華等諸多墨池苑弟子已經明白自己等人恐怕是被神殿刻意針對了。
望著身旁的諸葛明和寧缺,酌之華抑制住心中的不忿,稍顯抱歉地說道
“諸葛公子,鍾師兄,勞累你們兩人跟我們一起受苦了。”
諸葛明和寧缺很是不在意地搖了搖頭。
儘管心中滿是怨氣,這名柔情似水的女子還是這般體貼人心。
當然沒心沒肺的天貓女自然沒有想太多,在看到帳篷的瞬間就已經搶先衝了進去了,這一路上的顛簸可把這個從小在墨池苑之中長大,享盡諸多師兄師姐們疼愛的小丫頭給累壞了。
環顧了一下四周的環境,諸葛明語氣略顯冰冷地說道
“我現在很生氣。”
而作為自小便風餐露宿的寧缺當然明白諸葛明此話是什麼意思,所以在酌之華等人疑惑的眼神之中,寧缺輕聲解釋道
“這裡正對風口,恐怕....……”
寧缺的話並沒有說完,但是墨池苑弟子也不傻,自然能夠聽得出來是什麼意思。
而這個時候,再是溫和似酌之華這樣的人都忍不住心生憤恨,她們墨池苑乃是奉西陵詔令前來荒原,可是自從來到荒原之後便數次遭受不公平待遇,這實在讓這群來自大河國的柔情女子有些難以接受。
這時,諸葛明突然很是隱秘地塞了一個令牌給在寧缺的手中,並貼近他的耳邊小聲地說了一句話。
而寧缺雖然沒有見過這個令牌,但是其上面那兩個大字是那麼地明顯。
就在寧缺有些不知道怎麼辦的時候,只見一名草原男子從眾人身旁走過。
於是寧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拉著這名草原男子來到了一個角落,小聲地嘀咕著什麼。
當然此時諸多墨池苑弟子正在把東西往帳篷裡搬,並沒有現寧缺的小動作。
......
......
與此同時,在西邊的一處草場之上,為數不多但排列整齊的帳篷群的正中央的大帳之中,一名身披盔甲的中年男子正端坐於一張椅子之上,緊閉雙眼不知道在想什麼。
忽然寂靜的大帳之中,一道很是急促的聲音響起
“報,啟稟將軍,大事不...……不對,是有大事生了。”
端坐於椅子之上的那名中年男子緩緩睜開了緊閉的雙眼,便看見了不遠處那名面色迫切的部下。
“能有什麼大事?難道是那個傢伙又惹什麼禍?就算那個傢伙惹禍了,又能有多大事。”
聽到有大事生了,這名男子腦海之中下意識便浮現了一名紈絝子弟的模樣。
“不...不是,將軍,是真的有大事生了!”
“那你倒是說到底生什麼事了?你是要急死我嗎?”
望著那邊說話不清不楚的部下,這名中年男子知道恐怕這小子一緊張就不太會說話的毛病又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