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怎麼會知道,李雲睿這麼大張旗鼓地下訂單,是為了掩護李雲睿自己去賣鍋、賣武器。
“現在我們怎麼辦?”韋富看了看馬東和趙飛才,長吁了一口氣,說道。
馬東和趙飛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有些不知該說什麼。
半晌之後,趙飛才開口說道,“大人,下官還是那個想法,李雲睿應該在等著我們遞投名狀……”
韋富聽了之後,皺了皺眉頭。
自己堂堂一個衛指揮使,為了銀子,向李雲睿低頭,遞投名狀,這事要是傳出去,好說不好聽,韋富的臉面往哪裡放?
但這筆銀子太大了,任誰都不會不心動,一年百萬兩啊!就算減半,那也是五十萬兩,三家分,自己也有近二十萬的份額。
當官為了什麼?不就是為了財嗎?要不然怎麼會升官財這個成語?
又想賺銀子,又想保全臉面,這事不好辦啊。
看著韋富臉上風雲變幻,趙飛才也知道韋富糾結啥,但他著實沒想出一個兩全其美的法子來。
“大人,現在事到臨頭了,我們就不要猶豫了!得罪梅殷的這些人,本來屁股上就不乾淨,隨便找個理由,每人打一頓就算了,實在不行,事後給點銀子,作為補償就行了……”馬東倒是光棍,直接說道。
聽了馬東的話,韋富苦笑了一下,這個想法他早就想過了,這件事,不能韋富出面,身為金州衛的扛把子,如果為了錢去出賣自己的手下,金州衛的官兵肯定會離心離德,以後有了戰端,自己就指揮不動手下了。
有些事情,看似簡單,其實內裡盤根錯節……
就在這時,有侍衛來報,左所千戶騰祥、前所千戶胡方求見。
韋富一愣,這兩個鳥人來幹嗎?難不成被打了,前來告狀?還嫌事情不夠麻煩?估計李雲睿現在正安排人,盯著金州衛指揮使司衙門呢!
雖然讓騰祥和胡方去騷擾梅殷,就是韋富暗示兩人乾的,但現在這麼敏感的時刻,兩人前來,萬一被李雲睿……
“讓他們先回去,本官和兩位同知大人有要事要談……”思忖了半晌,韋富對侍衛說道。
“慢著……”趙飛才對著進來稟報的侍衛說道,然後掉頭對著韋富說,“大人,我聽說昨天晚上騰祥和胡方傷的很重,今日在家臥床不起。這個時候,突然前來必有要事……”
聽了趙飛才的話,韋富雙目微閉。
昨晚事之後,身為金州衛指揮使的韋富,自然會派人探望騰祥和胡方二人,據韋富派出去的人回報,騰祥和胡方二人,傷勢並算嚴重,只是頭被打的如豬臉一般,無法見人,因此對外宣稱傷勢過重。
現在兩人突然一起前來,應該是有事生。
“讓他們兩個進來吧!”韋富想了想,說道。
很快兩個千戶進了大廳,看著兩人頭上頂著大包,紅一塊紫一塊的樣子,韋富三人忍不住想笑。
“見過三位大人!”兩人張嘴說話時,有些漏風,估計是牙被打斷了。
“平身吧!騰祥,胡方,你們兩人傷成這樣,不在家好好休息,有什麼大事生嗎?”韋富抬了抬手,說道。
“大人,求求你救救屬下吧……”兩人聽了韋富的話,撲通跪倒在地。
“救你們?此話從何談起?”韋富看了兩人的樣子,有些不解,說道,“本官已經在貼出佈告,尋找知情人員,追緝毆打你們的人,想來不幾日便會有好訊息傳來,本官一定還你們個公道!”
“大人,此事純屬誤會,純屬誤會……”騰祥和胡方趕緊說道。
“誤會,怎麼可能是誤會?”韋富有些迷惑了,這兩個人被打之後,指天誓要抓住打自己的人,這一天時間還沒有到,態度為何轉變如此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