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託木緩緩站起身,一臉嚴肅模樣,對著身邊的說道:“現在多少時辰?”
其中一人回答道:“回大汗的話,已經子時了。”
“很好.....”
阿託木緩緩走向秦覺,將一張白紙掏了出來,並撕碎,很平靜的說道:“昨日欠下的情,今日已還。”
秦覺淡淡一笑著伸出了手。
“阿託木,少年俠氣,交結五都雄,肝膽動,立談中,死生同,一諾千金重。論塞北英雄唯君是也。”
“哈哈哈....”
阿託木再一次笑了,或許朱能不以為然,認為此人是個怪人,只是愛笑而已,可在其他部落領的眼中,這是他們認識阿託木以來,第二次看到他這般大笑。
他們的死死的打量著朱能與秦覺全身上下每一個器官,企圖現自己與他們兩個人有什麼不相同的地方。可他們看了很久,卻依然沒察覺到有什麼不同,同樣是一個鼻子兩個眼睛,一張嘴巴而已。
“阿託木,能否廊下一敘?”
旁邊的手下慌了,快步擋在阿託木前面,一臉嚴肅的看著秦覺怒喊道:“大汗別去,小心有詐”
阿託木推開漢子,莞爾一笑道:“榮幸之至。”
兩人來到一座嶄新的廊臺,拼縫間有些刀痕,顯然是剛才才搭建好的,阿託木暗自感嘆,這明朝的建造工藝竟然如此快且精湛。
“阿託木,我可稱呼你為兄嗎?”
“哈哈哈...只要弟不嫌棄。”
“哈哈哈....“兩人同時開懷大笑了起來。
“先兄前來助我,幫我天大的忙,這杯酒我喝下了。”
阿託木趕忙攔下他手中的酒杯,表情嚴肅,厲聲道:“這杯酒你不能喝,因為,這個酒是我上次欠你的。若你喝了,豈不是承認這次不能還你人情?”
秦覺一愣,看出阿託木是認真的,只好放下手中酒杯,腦筋一轉,將杯中酒倒在了地上並且說道;
“那將這杯酒敬給天地,感謝他們讓你我相遇。”
阿託木微微一笑:“好,那就敬天地”
“這第二杯酒我自罰。”
秦覺想也沒想便喝了下去。
“哈哈....痛快。”
秦覺擦了擦嘴角殘留的酒水淡淡說道:“本來按照約定你們今日就要離開的,本來一切都很順利,可是軍中出了一個人,而且我與朱烈之間出現了點嫌隙和誤會,我也是後知後覺才知道朱烈將那個人放了出來。”
阿託木腦筋一轉疑惑的詢問道:“何人竟然能讓弟這般?”
秦覺無奈嘆氣,眼神瞥向那個被人按著脖頸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