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袁紹這一局佈置的確實有些簡單粗暴又實用。
只是卻也直接把兗州和豫州兩地,拖入了一場巨大的災難之中。
果然是為了一己之私,就能陷旁人於不顧的陰狠之輩,頗有種“我只管身前即得利益,哪顧得上身後洪水滔天”的偏執……嗯,還自帶病態屬性。
劉協也只能在心裡感慨不已。
沒想到他都把遍佈青、兗、徐、豫的黃巾勢力,差不多一股腦的拉進了太行山裡。
本以為沒有了這些人在地方上作亂,既可以避免歷史上生的那一場場戰爭,也進而消除了那些地方勢力借收繳黃巾,而瞬間坐大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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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怎麼說,都算是一場功德了。
沒成想,還是被袁紹這個幕後黑手給掀起了另一場風波動盪。
眼下來看或許還只是豫州和兗州兩地的事情,但卻絕對不是這麼去簡單看待的。
因為,這只是一個開始,隨著它的蔓延和不斷酵,顯而易見的,接下來被拖下水的就會是徐州和荊州,甚至是青州、冀州或者揚州。
也就是說,只需要起了這個頭,那麼接下來,估計就是一鍋粥了。
畢竟只要亂象一出,那麼很多人的野心和慾望,就會自然而然的被撩撥起來,這時候,人性和大義什麼的,就不需要考慮的。
對於這些人來說,什麼才是最重要的?
答案是割據地盤,以圖自保。
至於是不是僅限於此,那就是各人自知各家事了。
陳勝吳廣都能喊一聲“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呢,他們就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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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那麼這一次換成了大漢失鹿,又有誰敢說不會群雄並起?
只要董卓一天不放棄獨掌朝政,那麼這個天下,就會隨著這兩州之地戰爭的爆,以星火燎原之勢,瞬間點燃遍地烽火。
這就是大勢所趨,非人力所能挽回。
但劉協卻笑得渾不在意,“打吧,哪怕整個豫州、兗州給打爛了,甚至把周圍的青州、徐州、揚州、荊州都拖下水,然後打的天昏地暗都無所謂。
“只要別妄想把手伸進河南和冀州就行,反正現在的冀州、幽州、幷州,甚至是河南、河內兩郡,都能吸納接收大量的外來人口,也不怕安置不下,所以有這份底氣就足夠了。”
眼下的冀州、幽州和幷州,已經正式進入了休養生息的時期。
尤其是冀州,那可是大漢的一大糧倉啊,只要民心安定下來了,碰不上災荒年景,那麼再過幾個月,就肯定是一場大豐收。
河南與河內這邊就更不要說了,而幽州和幷州那邊,雖然良田數量比不了冀州,但有了黑山軍和黃巾軍往兩地不斷的分流人口,很顯然也是能解決相當大一部分口糧問題的。
再加上劉協一直以來,從南邊各州郡螞蟻搬家一般搬運回來的糧食,支撐起持續湧入的流民還是問題不大的。
這就是他提及的底氣所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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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他斜對面的賈詡同樣顯得一臉從容,也沒有被劉協那句“打爛了都無所謂”給嚇到。
還是笑得憨厚而溫和,“不過袁本初這一手,也確實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了,本來還以為他會先對揚州下手,然後返回頭來再圖謀荊、豫、兗、徐等地,這一步……走急了啊。”
劉協抬頭瞄了他一眼,“未必吧,眼看著豫州和兗州就要到手了,哪裡急了?”
賈詡也不戳破劉協是不是故意的。
但還是認真的解釋了一下,“他覺的袁公路可以制衡著孫文臺,卻是忘了這兩個人也不是無能之輩的,前者最是見不得袁本初得意,後者更是有勇有謀。
“所以,陳留和兗州的戰事一起,他們兩個就對少能看穿袁本初的目的,那麼,接下來會生什麼事情,那就不難猜透了。
“我覺得,最大的可能性,就是一方佔據南陽,一方趁張楊在打濟陰郡,而趁勢入主豫州,這簡直白送上的大禮,不笑納都不好意思呢。
“另一方面,徐州陶恭祖也不是看起來那麼簡單的,再加上兗州四戰之地,就算到手了,守不守的住那還得兩說呢。”
劉協就呵呵一笑,“兗州雖然的確是四戰之地,但是北邊冀州現在是襄賁侯主政,他向來四平八穩的,很顯然不會無緣無故的就是針對兗州。
“西邊是河南,皇甫義真同樣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