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星期的時間,說長也長,說短也短,得益於圖釘和淤蘭,墨塵和du已經能夠大致確定石棺的位置。
sut也前來履行約定,給墨塵送來了切城中心城區的佈防圖。
“du?你怎麼會在這?赫德雷和伊內斯呢?”
sut走進屋內,看到了在屋內拼裝炸彈的du。
du笑了兩聲。
“怎麼?認為我和他們已經摺在卡茲戴爾了嗎?不要小瞧我們吶。”
“那麼你們到這來又是為什麼呢?”
du饒有興趣的看向sut,她當然知道對方是來幹什麼的。無非是為了那具石棺。一是看看sut老不老實,二是看看能不能套出些話,比如石棺裡面是不是那個混蛋。
sut面目掙扎了一下,最後還是沒有正面回答。
“機密,無可奉告。”
“喲喲喲,機密,無可奉告,當年我可也是你嘴中的機密,結果呢,該知道的還是知道了。”
du陰陽怪氣的說道。
“我到現在可都還帶著那張照片呢,sut,殿下的仇,我可一直記著呢。”
sut嘴唇翕動,可終究還是沒有多說什麼,面巾遮住了他的表情。
“這裡是切城的核心內佈防圖,圖釘也跟我說了感染者營地的事,交易完成,我們兩不相欠。”
最終,sut還是看向了一旁不敢吱聲的墨塵,把一張地圖遞給了他。
墨塵接過地圖,掃了兩眼,放進口袋。接著開口說道。
“那個,嗯,圖釘和淤蘭……”
“我知道,已經拆掉了,倒不如說,他們兩個回來沒兩天我就已經知道了。”
說罷,他又看了一眼du。
“我只是覺得,這件事也該有個結果罷了。”
他推門走了出去,落日的餘暉照進了陰暗的屋子,也照向了du的側臉。
sut壓了壓帽簷,帶著小隊離開了。
“下次見面,也許就是敵人了。”
輕飄飄的話語,此刻卻如此沉重。
“du姐……”
“走吧,該去接應大軍入城了。”
du收起了桌上的裝備,臉上無悲無喜,彷彿剛才什麼都沒有生似的。
……
兩天前,切城城門處。
“長官,鮑里斯·弗拉基米爾·烏里揚諾夫,奉命帶隊前來支援切城。”
站在城門口等待入城的,是一支近千人的烏薩斯部隊。
眼前這個老人,臉上的暮色遮不住眼中的銳利,略微佝僂的身姿蓋不住身旁筆直的利刃。
兩個老人對視了一眼,互相敬了個軍禮,什麼都沒說,又好像什麼都說了。
一隊人續續進了城,緩慢但堅定,城門緩緩落下,齒輪轉動著,咔噠咔噠,像時鐘,又像渡鴉的怪叫。
……
天黑了。
墨塵取下了腰間的對講機,猶豫了一會,還是開啟了對講機。
“吉米,收到請回答。”
“這裡是六號,隊伍即將進城,是有什麼要彙報嗎?”
“也沒有,我就想問問安娜最近怎麼樣,還有安德烈爺爺他們。”
“……他們啊,都還挺好的,到時候進城後就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