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別斷電,會打草驚蛇,先把樓頂的監控換個朝向。別讓他們現樓頂失守。”
“呼——第一天值夜班,感覺如何,菜鳥?”
龍門近衛局天台上,一個看起來四五十歲的佩洛一邊抽著煙,一邊低頭看著外面流光溢彩,車水馬龍的街道,隨口問道。
年輕的佩洛倚靠著欄杆,看著沉靜的天空。
“唔,不知道是不是在樓頂上的原因,空氣比在白天執勤的時候清新很多呢還有,爹,你能不能別叫我菜鳥了怪難聽的”
“呵,長大了。爹叫兩句都不讓了是吧抽一根?”
年長的佩洛叼著煙,又吐出了菸圈,順帶將煙盒遞向自己的兒子,抬了抬頭,示意他拿一根。
“也不是,就是反正就我們兩個人,白天我都被人喊了一天了還有,老媽一直讓你戒菸來著,又偷著抽不聽勸。今晚就這一根了,不準抽了。不然我跟老媽說!”
說著,他奪過了煙盒,隨手塞進褲兜。誰知眼前的老爹從衣服內襯中又掏出一盒新的,美滋滋的又掏出一根抽了起來。
“嘿嘿,沒想到吧,我還有一盒。還有,關於叫你菜鳥這件事,在龍門近衛局,你要是沒有獨立抓獲一名嫌疑人,或者資歷達到一定程度,菜鳥這個稱號會一直陪著你的加油吧兒砸。抽一根吧,權當是陪爹。”
說著,又把煙遞給了他,不過,這次只有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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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近衛局還不讓工作時候抽菸呢?”
雖然是這麼說著,他還是接過了煙,有樣學樣的叼在嘴裡,沒有點燃。他不抽菸。
“害,一碼歸一碼。我都幹一輩子警衛了,還不讓放鬆放鬆了?再說了,我這也不是沒叫你菜鳥了嗎?”
他說著,掏出了兜裡的打火機,給兒子點燃。
“咳咳咳好嗆,為啥你們會覺得這玩意好使?還一臉享受的樣子?”
“第一根都是這樣的,適應就好。”
“”
“”
一時間,兩人都不說話了,一人看著天空,一人看著街道。
一旁的監控探頭已經悄悄垂下了腦袋。
“爹,你說。龍門這次能挺過去嗎?”
嘴裡的煙已經燃盡,他不自覺的掏出了之前沒收的煙盒,又叼了一根到嘴裡。看向老爹。
“哈哈哈臭小子,就上癮了哈哈哈剛剛還讓我別抽哈哈哈”
聽到老爹的笑聲,他臉漲的通紅。耳邊老爹的笑聲也漸漸收斂。老爹又朝下邊的街道看去。下面的街道依舊熙熙攘攘,燈紅酒綠。
“哈哈哈哎呀好久沒笑這麼痛快了記住了,臭小子,老爹這輩子也就這樣了,沒關係。但你不一樣,還年輕,日子還久著呢”
“嗯?怎麼不說話?”
他幾乎是下意識地想要轉過頭去。但一根箭矢幾乎是在同時扎進了他裸露在外的脖子,他想嘶吼出聲,但卻全身無力。身體逐漸涼。
就這樣,他死在了他工作了一生的地方。他的兒子也倒在一邊,本應叼在嘴裡的煙已從口中掉落,在鮮血中翻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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