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穆確認了童虎懷裡抱著的確實是童雅後，他的心才微微定了下來。
湊上前，確認了童雅只是因為失血過多而導致的暫時性昏迷，按她的體格睡一會就好了，兩人這才徹底安慰下來。
“把姐交給我吧，老師。”
幫童雅的把左手傷口的繃帶重新綁好，見童虎也抱了童雅許多，穆便順勢想換個人抱童雅，好讓童虎休息休息。
後者直接用行動拒絕了他。
“沒事，穆你去幫我把手鐲給小雅戴上就好。”
懸在空中有些尷尬的雙手也是藉此趕緊撤下，將放在一旁的手鐲拿來給童雅戴上。
手鐲不大不小，剛好能將手臂處的傷口和包紮傷口的繃帶掩蓋住。
“根本就一點都不愛惜自己。”
血色漸漸上來了，原本蒼白的唇瓣也慢慢變回了那誘人的果凍質感。
“我也有責任。”穆立馬開口，“我明明在師傅的墓前承諾過會替您和他老人家好好照顧阿姐的，結果還是……”
“穆你不必自責什麼，小雅你也不是第一天認識，我和史昂兩個人跟她在一起這麼多年都沒弄懂她在想什麼，你做的很好了，我其實應該跟你說聲謝謝，謝謝你幫我照顧童雅。”
覺童虎真有想對他表達感謝的跡象，穆趕緊著急忙慌的推阻：“不，不用，童虎老師！您這話就嚴重了！我既然叫了童雅這麼多年姐姐，照顧她也是我這個弟弟應該做的。”
要不是知道童雅的過往，可能穆真的就會覺得童雅是一個永遠長不大的孩子吧。
小時候童雅會跟著他一起，完全不顧及自己的身份，自己的形象一起瘋，一起鬧，然後一起站在教皇廳裡被史昂罵。
虛心接受，卻死不悔改。
慢慢地，穆大了，沒時間也沒法和童雅一起鬧了。
雖然童雅還是保持著她一貫的作風，可穆卻也現，童雅變得不怎麼愛笑了。
太陽被烏雲遮掩住了。
只有他或者迪斯馬斯克去找她時，她才會偶爾笑一下。
但那個那個笑容也並非是兒時記憶裡的笑容，特別是在史昂出事後。
不過還好，貴鬼的出現讓穆再次在童雅臉上看到了那種源於內心的，真誠笑容。
“穆。”
童虎依舊緊緊抱著童雅不願意鬆手。
“老師，您說。”
氣氛有些不對，穆趕緊將思緒拽回來，嚴肅的看著童虎。
“我有預感，我這次會食言，所以……”
童雅被送到了穆的身前。
“小雅，拜託了。”
不敢接，甚至連動都不敢動一下，穆被嚇的甚至差點連站都沒站穩。
腦袋是空白的，雙手是無力的，人是無助的。
他猛的抬起頭看向童虎，一臉嚴肅，一臉正經。
穆想找到是童虎是在同他開玩笑的跡象，但是沒有找到。
託孤。
不知道為什麼這兩個字浮現在空白的腦子裡。
“我……那個……姐說……您和師傅在一起……不是……您是師傅的……也不是……反正……您……我不知道該說什麼……”
穆放棄了，他才現他現在連話都說不連貫。
他明明就是想跟童虎說一句，您不會有事情，是您在胡思亂想。
童雅皺了皺眉，似乎有要醒的跡象。
“乖，繼續睡會。”
肉眼可見的緊張，童虎趕快呼嚕了一下童雅的腦袋，輕聲細語的哄她，好讓童雅能繼續睡一會。
要是在這時候醒過來了，可不是鬧著玩的，也不可能解釋幾句就安靜下來。
“怎麼了，不願意。”
做完一切，確認童雅沒有醒過來的跡象了，童虎才繼續問起穆來。
“我肯定不是這個意思，只是……”
穆冷靜了下來，他也確實考慮起了要是童虎說的話真成真了該如何是好。
“你可以娶她。”
“娶……您要我娶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