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封霆住的地方跟這裡是兩個完全相反的方向。
難道，他一直在跟蹤她？
司小暖謹慎的看著厲封霆，遲遲沒有開口說話。
倒是厲封霆突然在她腦門上不輕不重的彈了一下，冷凝的臉上有幾分傲嬌，“怎麼不說話？知道對不起我，心虛了？”
對不起他？司小暖一臉疑惑，她對不起他什麼？
“厲先生，我……”司小暖剛吐出四個字，後腦勺被一隻有力的大掌控往上，溼熱的吻徹底將她後面的話封緘。
厲封霆懲罰的咬了她一口。
司小暖吃痛的嗚咽著，嚐到一絲血腥味，薄嫩的唇似乎被眼前的野獸咬破了。
很快，粗魯的吻慢了下來，他的舌尖一點一點舔舐著那個小口子。
司小暖渾身酥麻起來，抬起來正欲推開他的手，像是被施了魔法般僵在了半空。
直到十幾秒後，司小暖心裡反覆默唸著，不可以這樣，她不想拖累他！
她的理智才再度迴歸，雙手用力一把推開了厲封霆。
“厲……”司小暖正欲叫他。
厲封霆一臉怒氣的截斷了她的話，“誰準你叫我厲先生的？”
司小暖低著頭，完全不敢抬頭看著厲封霆的眼睛，聽到厲封霆的話，只好換了個稱呼，“厲總，我明天還有練習……”
“用以前的稱呼叫我！”厲封霆一字一字咬牙道。
他在剋制，拼命的剋制著這種深入骨髓的痛楚。
一如當初，他知道她自殺的那一瞬間，痛如骨血，萬千蟲子在啃食著他的身體。
司小暖索性不說稱呼了，只是淡聲道“我先回去了。”
說完，她立馬毫不猶豫的轉身走。
下一秒，右手被一陣力道拉回，整個身體撞入一個熟悉的懷抱。
司小暖掙扎了一下，厲封霆抱著她的力道就更緊一分。
女人和男人天生有力氣差距。
司小暖完全沒辦法掙脫。
她只好開口道“厲封霆，你放開我。”
“不放。”厲封霆語氣堅定。
司小暖眸底一沉，有的人註定不能在一起，早點放手對誰都是一種解脫。
她不想成為任何人累贅，尤其是厲封霆。
有些話，她不介意做先說出口的那一個。
司小暖呼了一口氣，開口道“厲封霆，我們已經分手了。”
一瞬間，周遭的氣壓都稀薄了幾分。
司小暖能清楚的感受到，她說出這句話以後，厲封霆的身體一僵。
“我不同意分手。”厲封霆固執道。
他可以失去一切，但絕不能再失去她。
“感情不是談合作，厲封霆，我不愛你了，你放手吧。”司小暖鼻頭一酸，卻還是強忍住，把話說出了口。
厲封霆了瘋般愈緊緊的抱著司小暖，像是在抓住一些他企圖抓住卻怎麼也抓不住的流沙般。
“寶寶，我以後不會再跟沈念之來往。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我哪裡做的不好，你告訴我，我都可以改。”
“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我再也不隨便吃醋，我再也不管你追自己的夢想。”
“你喜歡吃辣的，我陪你一起吃。”
“只是……你別不要我了，好不好？”
每一句話，每一個清晰的字，落在司小暖的心底，就像是一根針在狠狠刺著她的心臟。
眼前這個高高在上的男人，幾時如此卑微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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