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什麼時候騙過你，聽話，我們先去睡覺好不好？”
“好。”
顧少白把星星帶回她自己的房間，哄她睡著後，他才疲憊地出來。
他能哄得了星星一時，可也不能哄不了她太久，遲早有一天她會知道的。
屆時，他又該如何？
你以為沈燃回狐族了？
不，不是的，她尚且逗留在凡間。
她在一家酒店住下了，給自己倒了一杯水走到陽臺坐下，看著城市燈火闌珊，她喝了一口水。
這時，九落突然出現坐在她的對面，沈燃沒什麼反應。
只是放下杯子抱起了雙手，“顧少白不在，你大可不必來我面前演戲。”
九落低下頭，“所以你是想起來了對嗎？”
沈燃“……”
她要是不想起來，差點被在凡間第一次見她時的模樣騙了。
“也是，你連封印都解除了，過去也理應想起了。”
“如果沒什麼事就請離開我面前，我這裡不歡迎你。”
“不，我有事，我是來告訴你千年前的真相的。”
“真相？”沈燃笑了，“他顧少白親手殺了我，連同你也在旁邊，當時甚至還得意，我眼睛沒瞎，看得清清楚楚，還能有什麼真相？”
“不，你誤會了，當時的我確實有私心，可帝君當時殺你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
“什麼叫沒有辦法的辦法了？”
沈燃眉頭微蹙，有點難以理解她話裡的意思。
“因為你的體質特殊，本不是天族之人，是九幽帝君把你帶回了天族，這些事你都知道，可天帝哥哥一直以來對帝君的疑心就特別重，後來他用你為藉口怕你危害天族，讓帝君把你交給他，帝君不願，天帝哥哥也不死心，給你下了一種名喚蒼穹的毒，他威脅帝君，要是不讓帝君親手殺了你，你的毒一旦作，便會瘋魔，屆時六界都可能被你毀了。把你交給天帝哥哥，說不定會迎來什麼樣的折磨，沒有辦法，帝君只好親手殺了你。這才平息了六界的膽戰心驚。”
沈燃“……”
天帝……
冥淵……
好一個天帝！
“我那時候喜歡帝君，所以有配合天帝哥哥，才有你死時看到的那個場面。帝君從來沒有對不起你，你死後，他奔波於六界，想盡辦法聚齊你的魂魄讓你重新活過來，徹底洗去上一世的體質。那時候我才知道帝君愛你早已愛入骨髓，他願為了你奔波六界受盡苦楚，我才知過去的自己有多愚蠢。”
沈燃“……”
所以……真的是她誤會他了嗎？
“他為什麼不告訴我？”
“因為比起痛，他更願意讓你恨，只有恨才不會那麼痛苦。還有一個原因，大概是他不想讓你知道你過去殺人不眨眼的模樣。”
“我殺人不眨眼？”她為什麼腦海裡沒有這段記憶？
九落嘆了口氣，“你看吧，帝君連你這段記憶都徹底洗去了，他又如何不在乎你？”
沈燃“……”
過去的記憶，她好像完全想起來了又好像沒有完全沒有想起來。
所以知道所有事情的就只有顧少白。
她以為的是，當時顧少白跟九落在一起了，然後才和九落殺了她，原來事情的本來不是這樣的？
上一世，她從沒聽過顧少白說愛，她也以為他從來沒有愛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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