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野帶著花若曦到了廣州,本來想把這個採燕窩的少年直接送到花雄住的小區去的。
可是西野一想到花雄全家都去馬爾地夫旅遊了,送去就是等於撒手不管了,讓孩子再次流落街頭,於心何忍?
好人做到底,花雄一天不回來,花若曦就住在佳苑別墅一天不走,讓他和黑伢子、元興住一塊就行了。
也許是緣分吧,花若曦和西敏、西捷挺合得來的。每次都是花若曦扮演光頭強,西捷姐弟倆扮熊大、熊二,三個一起玩《熊出沒》的小遊戲,玩得很開心。
被追得滿院子跑的花若曦年齡大一點,很有愛心。如果一見“熊大”、“熊二”一不小心摔倒了,會停下來回頭跑過,去扶他們起來。
姐弟就此乘機一頓“暴打”花若曦,邊打邊喊“光頭強,打不死的小強。”
花若曦故意求饒“熊大、熊二,光頭強和你們做好朋友,不要打了。”
兩個小傢伙哪裡肯罷手,舉著塑膠棒不停地敲擊花若曦的頭部“誰讓你砍樹的,你個死光頭強?”
“現在修房子都不要木頭了,我為什麼砍樹啊?”
“你偷了我們種的棉花,給你老孃做棉被。”
“我媽改嫁了,我沒有老孃。”……
灰頭土面的花若曦說完又繼續在前面跑,兩個小傢伙在後面接著追……
絲路國際與義大利米蘭方面的合作交流會在堯家“海底世界”的會議大廳如期舉行,雙方很有誠意,會議取得圓滿成功,隨後就是慶功宴會。
宴會廳很大,長方形,兩邊擺滿了桌子,金『色』的桌布上擺著一層一層的金黃『色』香檳。
桌子上每隔一段會擺一盆花,笑笑也不用知道那是什麼花,總之很香很香,尤其是口中含酒、鼻尖有花香的時候,簡直妙不可言。
宴會廳裡的柱子都用今『色』的包裹起來,鮮豔奪目。大理石地磚反『射』著吊燈微黃的光,映出人們精緻的面容和苗條的身影。
臺上的主持人做了詼諧幽默的開場白,所有人站在臺下,手裡握著盛著香檳的高腳酒杯,都安靜下來了。人們不時被主持人逗笑了,傳來一陣陣輕輕的笑聲。服務生單手放在身後,另一隻手拖著托盤,穿梭在人群中,每一個動作悠雅瀟灑。
“有請華舜集團董事長、總裁及絲路國際總監、席設計師上臺!掌聲歡迎——”主持人富有感染力的聲音響起。
笑笑站在中間,顏菊和吳迪站在她的兩側,堯舜站在最旁邊,慢慢走上臺去。每個人臉上都噙著燦爛的笑意,看起來幸福極了。
“有請義大利米蘭時裝週協會的sa11y、moker、obada、i11am上臺,e1——”
四位義大利的客人向人群揮手致意,緩緩走向了臺上,八個人站在臺上,列成一排。
華舜集團董事長老爺子做了激情言後,全場掌聲雷動。而後sa11y代表義大利方面也做了精彩的演說,同樣獲得了熱烈的掌聲。
笑笑作為絲路國際的掌舵人老闆,自然是要做即興演講的。她一高興就忘記了這至關重要的一個程式。突然,她感覺所有人都看向了自己。
“看我做什麼呀?”龍笑笑眨眨眼睛,馬上將求助的目光投向了臺下的西野。
“該你致辭了……”西野無奈地『揉』『揉』額頭,勾起嘴角,用嘴型焦急示意。
可笑笑還是在傻呆呆地看著西野。銀白『色』的西裝穿在他的身上格外合體,使得他修長挺拔。一隻手『插』在兜裡,半靠著牆壁,滿是笑意的注視著笑笑。沒有刻意梳理過的長使得西野隨『性』自然,沒有在公司和電視上的冷酷,沒有偶爾的痞氣,只有她常見的陽光、溫柔、細膩。
可是笑笑卻忽略了臺下的男士都向她投以愛慕和驚豔的目光,以及他們眼光掃向西野時微微的嫉妒,似乎都在說“你站在臺上看風景,臺下的人卻在看你,於是你成了別人的風景,裝飾了別人的夢。”
龍笑笑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說完那段致辭的,只是憑著感覺把背下來的稿子繪聲繪『色』地講了出來。臺下新聞記者的相機和客人的手機閃光燈不停地閃爍,可笑笑的目光卻一直粘在西野的身上,不願離開。
說完之後,笑笑也記不清自己是如何走下臺的,只是滿腦子都在想“西野這老小子,被人追捧的原因,難道是因為一副好看的皮囊嗎?我看也不咋的啊。”
接下來的時間就是送客了,笑笑莫名地感到不安起來,總覺得要有什麼大事要生了。
臺下的一個角落裡,西野的手機震動起來,他拿出來一看,是一個陌生的號碼。“你妹的,誰呀?這個時候打我手機,不知道老子沒有空嗎!”直接掛掉了手機。
沒有想到,不到一分鐘,資訊過來了“西野先生,珠江口的碼頭你不要,也得要!”
西野立即明白了,對方來頭不小,是在威脅自己就範。自己在絲路國際的年薪1oo多萬一點點,摺合成美元才十多萬。1oo萬美金的碼頭轉讓費,也不是個小數目呀!
可是華舜集團和絲路國際沒有自己的碼頭,一年下來租賃碼頭的場地費也有幾千萬。如果一舉租賃到這個碼頭,華舜集團所有進出口的貨物就有了固定的地盤,不用每次都臨時去聯絡碼頭,省時又省力。
西野慢吞吞地回覆了一條資訊 你tm的誰呀?怎麼知道老子的手機號碼?
對方回覆西野君,你們中國人是文明禮儀之邦,隨意罵人是不禮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