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差點忘了,秦慶雲死罪難逃,本王會為你的父親洗白冤屈。”
劉鈞來到白玉堂身邊,此次多虧他們引了導火索。
見白玉堂一副書生打扮,他又問道“你現在何處讀書?”
白玉堂尚未說話,一個白氏族人搶道“他父親死後便由族內供養,在南邊的勝州讀書,去年秋闈已經中了舉。”
“哦?”
劉鈞有些訝異,這白玉堂也就比他年長几歲,竟然就是個舉人了。
榮朝和當代的王朝一樣,選拔官員透過科舉考試。
九邊雖然自成一方,但對科舉名次是認的。
左傅李然便是進士出身。
“不過小小成績,莫讓殿下笑話了。”白玉堂責怪族人多嘴。
劉鈞笑了笑,“那你可有什麼志向?是繼續唸書,還是等待後補為官。”
頓了一下,他又道,“本王正值用人之際,缺少能官良吏,你若是願意,留在景州為官如何?”
白玉堂感念劉鈞為自己的父親鳴冤昭雪。
再者,他本就是景州人,對這裡有著鄉土之情。
加之今日亂象,景州官場大亂,對他來說也是個機會。
於是道“如若殿下不棄,在下願意為殿下效犬馬之勞。”
一眾白氏族人聽了,俱都高興起來。
他們這些年的委屈沒有白受,族中終於出了個官了。
“嗯,如此甚好,明日你便去府衙找李左傅,他會給你安排。”劉鈞說道。
白玉堂和眾族人聞言,再三拜謝離去……
隨後數日,景州越不平靜。
劉鈞將高鴻允犯上作亂之事宣告四府,同時恢復李然的官職。
護軍府大軍出動,配合李然抓捕高鴻允一眾黨羽,因牽連者眾多,四府牢獄爆滿。
胡為帶著士兵東奔西走,抄家抄的不亦樂乎。
劉鈞沒閒著,幾乎每日都與李然商榷官員任免升遷之事。
這次他漲了記性,為了杜絕再出一個高鴻允。
他親自接見提任的官員。
王府垂拱堂,百官議事之所,此時站滿了即將赴任的官員。
“景陽城知府劉讓。”劉鈞走到劉讓面前。
胡為端著一個朱漆瓷盤,上面擺著官印,告身。
“下官在。”劉讓躬身,掩飾不住的春風得意。
“接。”胡為高喊一聲。
劉讓立刻雙手託舉,胡為將官印和畫了官員樣貌的告身放在他手中。
“謝殿下,殿下千歲。”劉讓用盡全身力氣高喊。
劉鈞微微點頭。
任用劉讓他是經過認真揣度的,一來劉讓有功,秦慶雲的案子便是他暗中助白玉堂的。
二來,他代表景州的王府宗親,屬於親王府的力量。
三則是他的岳父鄭源,此次鄭源雖因年老又聾,無法再起復,但推選了不少得意門生進入官場。
劉讓作為他的女婿,在他們中還是有一定影響力的。
綜合考慮下,他破格將劉讓塞到了景陽知府的位置上。
“靜安府知府柴冬青。”劉鈞來到一個黑瘦官員身邊。
這是他和李然定下的第二個知府人選。
外四府之戰,柴冬青率領城內百姓堅守月餘,直到蘇縉在景山塞完成佈防才同城內軍隊突破扶余人包圍圈逃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