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榮火急火燎地去了書房,可崔祿卻沒有在第一時間見他。
讓他在外頭等。
短短一上午的時間,就經歷了兩場等待,讓崔榮心情很不爽。
可再不爽,他也只能等著。
兒子罵得,侯爺罵不得!
差不多兩盞茶的功夫,崔祿才走出來。
頭稍稍有些凌亂,衣裳也鬆垮垮地搭在身上,卻紅光滿面,走路生風。
這副架勢,崔榮不用猜,都知道剛剛生了什麼。
只是他有些好奇,侯爺跟他兒子不一樣,對女色並不上心。
要不然府裡頭這麼多年也不會只有夫人一位,連個妾室通房都沒有,能讓侯爺白日裡宣淫的女人可不簡單吶!
怕是過不了多久,侯府裡就要多一位女主子了,就是不知道,夫人曉得了,會不會將侯府給掀了。
崔榮可沒打算告密。
這是侯府,姓崔,他姓什麼?也姓崔。
姓崔的主子才是他的主子,才是他的衣食父母。
也正是因為這樣,知道崔榮忠心耿耿,崔祿才不會剛完好事也不整理下就出來見崔榮。
崔祿心情都很好:“有事?”
“侯爺,小的又讓府裡頭的人寫了幾個字,您要不要看看?”
崔祿點點頭,慵懶地接過。
他腦子裡還在回味剛才的激情,眼神淡淡地掃到字條上時,並沒有抱多大的希望。
可等看完,他面色漸漸凝重。
“這是誰寫的?”
“帶賈大夫進府的丫鬟白青青。在慶豐院照顧小公子。”崔榮知道崔祿不認識,特意解釋了下,“她帶賈大夫進府的時候,您在京都,小的也在外頭收賬,後來小的回府,也就忘了這事,白青青還沒有跟府裡籤賣身契,所以下人的賬冊上也就沒有她的名字,都是小的失職。”
崔祿怎麼會不認識白青青呢。
崔祿抓著紙條,青筋都爆起來了。
白青青,白青青。
這紙條上面的字跟寫給許婉寧的告密信一模一樣。
她這是要幹嘛?
是要讓許婉寧跟侯府決裂,然後好坐收漁翁之利嗎?
明明這麼多年都忍過來了,怎麼現在卻忍不了了?
崔祿看著手裡的紙條,原本想著到時候現端倪就去找個專業人士鑑定一下,可現在看看,這哪裡需要鑑定?
沒有百分之百的相似,也有百分之八九十,完全沒有鑑定的必要!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字出自同一人之手。
報官?
那是不行的。
若是別人寫的,崔祿還會報官,可若是白青青所寫,崔祿打算將事情壓下去。
不能讓官府的人知道白青青的存在。
所以崔祿很快就有了計劃,“你現在先去跟她把賣身契簽了。”只要成了侯府的下人,到時候秘密處決了,她沒家人來鬧,就什麼事都沒有。
“小的知道。”
“還有,剛才的事情誰都不許說。”
崔榮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