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今安沉默了。
在他的印象裡，周聿白對孟星鸞是毫不在意的。
少年曾聽其他貴婦私底下談論過，她們說孟星鸞就是個棄婦，嫁到周家誰都不喜歡。
長得漂亮有什麼用？還不是留不住男人。
婚內，周聿白出席一些公共場合，攜帶的女伴也都不是孟星鸞。
他寧願接受一個陌生女人也不願意接受孟星鸞。
當初孟今安還冷嘲熱諷。
說這都是她應得的報應。
可現在——
周聿白唱的是哪出戏？為什麼會突然提起孟星鸞？
孟今安沒說話。
他拿不準對方的心思。
“她不知道嗎？”
周聿白又問了一句。
孟今安垂下眼，猶豫了一下，說：“她知道。”
並且還對他們冷嘲熱諷了一番。
說孟父和孟母住院都是因為偷了她的東西遭到的報應。
可根本不可能！
爸媽從來不做那種齷齪事。
“她什麼時候來醫院？”
周聿白儘量平緩了語氣問道，可細聽也能捕捉到他聲音裡攜帶的一絲急切。
孟今安覺得更奇怪了。
為什麼周聿白都在問和孟星鸞有關的事情，他不是和孟聽瑤訂婚了嗎？
少年想不通。
但眼下這都不是重點。
重點是先將周聿白騙到醫院來繳費。
孟今安也有他自己的自尊。
要讓他貿然開口向別人要錢，這可比殺了他還難受。
“今天，孟星鸞今天來！”
……
*
京城已經徹底進入了冬天。
一出門，凜冽的寒風就像刀子似的刮在臉上，冷得讓人直哆嗦。
孟星鸞穿上外套，天鵝頸被圍巾層層圍住。
黑色的長凌亂的披散在身後，狹長漂亮的桃花眼瀲灩。
她上了網約車。
宋南燭慢了一步，只能可憐巴巴的望著車屁股遠去。
腳邊，是正在舔爪洗臉的橘貓。
“唉，師姐有新歡了，以後就剩我倆孤苦伶仃守道觀了。”
下山的路暢通無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