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下頭管事和副管事之間眉眼往來之間已帶了敵意,溫嵐小『奶』包徹底呆住了。
董側妃半遮在袖管中的指尖微抖了抖,王妃根本從未想過要親自去監督各處管事,可就這一招競爭上位,已經讓這些管事們要心急火燎的表現了,管事們怕被換下去,副管事哪個不想上位,她低估她了!
師攸寧施施然回到正廳,董側妃變幻的臉『色』她已無興趣去瞧,只在溫凌瀾面前站定“王爺以為,此法如何?”
“甚好,王妃之聰慧,本王多有低估!”淬冽的眸子帶了毫不遮掩的讚賞,以及隱藏其中的淡淡遺憾。
讚賞乃是因為王妃短短一席話,先是以威控之,而後再以利相誘,最終將各處管事分而化之,才高者上位,董側妃在府裡經營六年有餘,如今竟一朝便潰,不管最後上位者是管事還是副管事,這些人經此一事,忠心的自然是如今的王妃。
遺憾乃是因為如此才智機謀卻是在一個女子身上,這樣天生的將才,如今卻困在王府後院,即使肅王府乃大秦一等一的顯赫府邸,溫凌瀾依舊覺得屈才了。
妹妹尚且如此,那素有玉面將軍之稱的呂飛珏若是還在,又不知是何等風姿,想起此時,溫凌瀾不免黯然。
“可服氣?”溫凌瀾低頭去瞧溫嵐。
“夏日炎炎,胭脂鵝脯放久了味道不好,只買一份可好?”溫嵐蔫噠噠,呂飛飛不單武力過人,腦子看起來也很好使,真的好難纏。
“還挺細心。”師攸寧『揉』一把小『奶』包的頂“是太熱了些,今日本妃親自下廚,解暑的好東西,要不要吃?”
“隨便吧!”溫嵐只覺受到深重打擊,懶洋洋的坐在椅子上,不過即使懶洋洋,還是坐有坐相有規矩的很。
董側妃一臉意外之『色』,小世子除了王爺外從不讓旁人碰,居然沒有躲開王妃的手。
師攸寧做的是涼皮,她現溫凌瀾和溫嵐都有些苦夏,尤其是溫嵐,前幾日熱的狠了,原本的包子臉都縮水了。
也是師攸寧運氣好,在她所知道的正統古代,涼粉早就有了,可在大秦這個之前從未接觸過的世界,涼粉倒是個新鮮玩意。
晶瑩剔透的涼皮,筋道的麵筋,放入用冰塊涼過的瓷碗中,再淋上調好的料汁,看著就讓人食指大動。
“這是什麼?怪里怪氣的!”溫嵐目『露』鄙夷,伸出筷子夾了一條,又默不作聲的去夾第二條,吃的變扭又迅。
最終溫凌瀾用了兩碗,溫嵐用了一碗,嚷嚷著還要再嚐嚐卻被師攸寧阻止了,這東西她特意用冰涼過,吃著是爽,可小孩子用多了難免壞肚子。
“那……那明日還有嗎?”溫嵐不捨的看著剩下的兩小碗叫做涼粉的東西。
肅王府西苑
數不清是五日還是七日,不管是去蒹葭院吃飯還是將吃用的東西送到雲舒閣,那個壞女人似乎無處不在,溫嵐小小的身體蹲在假山角落裡,小胖手中攥著的樹枝有一搭沒一搭的在地上劃拉著。
她不知道給自己送食物,萬一出了問題就是大事嗎?
沒看府裡父王的其它女人,連齊側妃都不敢送入口的東西給自己?
當然溫嵐並不知道,師攸寧每次給他送食物,總是讓龍鳳冊尾隨護送的。
包子臉上滿是糾結,明日,不不,下次不管她送什麼,自己都不能收,才不要她的東西呢!
可是,如果是孃親,也會這樣噓寒問暖吧,不對,父王說過孃親雖然在自己不滿兩歲的時候就病逝了,可卻是個很溫柔的大家閨秀,那個壞女人那麼兇,還是算了,溫嵐一臉見鬼了的表情拼命搖頭,他一定是病了,不然怎麼會將壞女人和孃親放在一起比較!
西苑有湖,樹木又多,是乘涼的好去處,悄悄躲在這裡想心事是溫嵐的習慣,忙碌了一日和人換班的丫鬟們也喜歡來這裡納涼。
“都說王爺獨愛前頭的王妃,這些年王爺也從不曾過分親近過哪個女主子,可看著卻對新王妃不一般呢。”
假山後頭傳來議論聲,溫嵐眼睛瞪的大大的,樹枝靜悄悄的在地上劃了一道,這一道印子卻既深切長。
“誰說不是呢,這有了後爹就有後娘,如今的王妃又那般厲害,我看將來啊……”
“還用得著將來?小世子如今被王妃籠絡的服服帖帖,將來王妃再生一個,難道做哥哥的還能和弟弟搶這肅王府?”
溫嵐以手抱頭全身縮的緊緊的,即使日頭西斜,可他小小的身子拉出來的影子也沒有長多少,他想站出去呵斥這幾個奴才,可他最終卻沒有動,他想聽下去,即使心裡惶恐又難過。
“不會,王爺多疼愛小世子,要是我是他,就單單往這西苑的湖裡一跳,回頭就說是被王妃使人推的,你看王爺護著誰?”
嬉笑聲沒有持續多久,溫嵐卻在地上蹲的腿都麻了,他抽了抽鼻子,驕傲的想,這樣自己都沒有哭呢,父王也是年幼便沒有孃親,可他如今是大秦戰神,那自己長大後也可以很厲害很厲害。
“小祖宗,您在這裡呢,可叫老奴好找。”李貴顛顛的跑到腦袋快垂都胸口的溫嵐身邊“您這是怎麼了?哪個不長眼的招您了,咱家去找他去!”
李貴是先皇后身邊的太監,年輕的時候被派到溫凌瀾身邊照顧,如今又開始看顧溫嵐這個小主子,昔日腰板挺直的大太監,如今已經鬢角斑白,肚腩也挺起來了,看著像只胖頭鵝。
“父王在哪裡?”溫嵐怏怏的問。
“聽說趙國要跟咱們大秦議和呢,王爺被急召入宮了。”李貴彎著腰,亦步亦趨的跟著溫嵐,心道回頭自己得查查,哪個不開眼的敢惹小主子不開心,他非得揭了他的皮!
“那你叫林念來,本世子有事吩咐他。”心裡打定了主意,溫嵐小身板將將的凝聚起了力氣,誰敢讓自己不痛快,那自己非折騰不死他!
翌日,正午方過
西苑湖邊,溫嵐揹著手在湖邊已踱了好幾圈,心一橫眼一閉,一個猛子扎進了湖裡。
蒹葭院,師攸寧本來在午睡,陡然眉心針扎般刺痛,她忽的坐了起來,驚的本來平板板癱在她枕頭上的龍鳳冊嘩啦飛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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