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索命(1 / 2)

寧宴清的語氣與一般無二,甚至更輕柔更低沉,像是生怕嚇著她一般,可是師攸寧卻敏銳的感覺出了他周身漸漸濃郁的戾氣。

“都是小傷,又不是缺胳膊斷腿,什麼疼不疼的。”師攸寧渾不在意的道,拽下袖子蓋住手臂,而後抱著寧宴清的手臂道“夫君,宴會上的東西中看不中吃,我都快餓死了,咱們回府好不好?”

如今屋子裡就自己和寧宴清兩個,師攸寧也不怕被昌平大長公主聽見,誇張的抱怨道。

“你不疼,本相疼!”

寧宴清的眸子緊緊的盯著師攸寧,四目相對,他似是極剋制般的默然片刻,最終還是低沉而陰鬱的道“夫人,往日是我說的不夠清楚,那如今你記住了,你是我的命,你今日若是因為救旁人而傷,你傷了一臂膀,那本相便讓那人傷兩臂,你若是……,本相讓她全家陪葬!”

這是寧宴清第一次在眼前人面前『露』出自己最真實的一面,經歷了太多的變故和血腥,很多年裡他都只愛自己,如今又添了一個眼前人,比著緊自己還要勝過許多,他絕不允許她出事,絕不!

步安歌在自己心頭佔據了愈來愈重的位置,她是這樣的純真美好,愈是被不由自主的吸引,寧宴清愈是謹慎周密,的將自己偽裝成良善君子的模樣,因為他怕自己的真面目嚇著她,可如今他控制不住了,他就是這樣的自私和冷血,可是他要她好好的。

“夫君……”師攸寧有些無措,眼前陰鬱冷沉的寧宴清,與她初到這個世界的那一夜相重疊。

“你乖乖的。”寧宴清嘆了口氣,在師攸寧的唇上輕輕的落了一吻,他想抱她,可是看那手臂上的傷,若是滾落下馬,身上還不知有多少這樣的口子,他怕碰疼了她。

師攸寧其實很耐得住疼的,她自覺皮糙肉厚慣了,可是寧宴清這充滿疼惜和愛戀的一吻,卻讓她險些落淚“我記住了,以後必定愛惜己身,我會一直陪著夫君的。”

寧宴清聞言面『色』稍霽,手指搭在師攸寧的腕上。

讀書時候他也略學了點歧黃之術,雖是略通皮『毛』,可還是『摸』得出師攸寧脈息還算有力,受的應該是皮外傷,終於放下心來。

“我還要去昌平長公主處,你在這裡歇息片刻,我去去就來。”寧宴清道。

其實他恨不得將師攸寧籠在袖中直接帶回相府,可是馬匹無故受驚帶累了她,再者生辰宴哪裡出來的騎馬之事,必定有齷齪之處,傷了她,這公道是必定要討的。

師攸寧被寧宴清重新安置回了床上,她扯住他的衣袖“夫君,昌平長公主和陛下似乎有……,你小心。”

師攸寧說的含蓄,但是她知道寧宴清聽得懂。

她知道勸不住寧宴清,可卻不願意此時讓他因為自己和昌平長公主公開敵對,他已經揹負了太多東西。

“我省得。”寧宴清頷,這事他早便知道,日後還預備著依此事給隆慶帝一個流傳千古的臭名。

那位帶寧宴清來的安嬤嬤一直守在院子門口,乃是個等待寧宴清出來後,再將其請到昌平長公主面前的意思。

至於杜湛則守在廂房門口,見寧宴清出來,忙問“相爺,夫人她……”

“尚可。”寧宴清簡略道。

杜湛放了心,不管是相爺對夫人的不同,還是她本身便是個好主母,哪一樣都值得他上心些。

“你隨本相來。”寧宴清看向牡丹,隨後又吩咐桔梗“照顧好夫人。”

在路上,寧宴清從牡丹口中聽了個事情的大概,立時便又生出了將自家夫人攏到身邊好生教育一回的念頭,什麼叫做自己無事,坐在狂的馬上也敢救人,真是……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暗中作『亂』的沈娉婷料理了,昌平長公主便又恢復了以往的尊貴精明,看到寧宴清進了門,很矜傲的淺飲了口茶,這才道“徐丞相貴人事忙,想必是頭一回登本宮這府門,倒是慢待了。”

“長公主說笑。”寧宴清卻並無甚心情和眼前見面不相識,一副蛇蠍心腸的親姑姑客套些旁的,直截了當道“公主府突變故,涉及下官妻子,不知長公主可的知道些詳情?”

昌平長公主倒也不隱瞞,將沈娉婷下『藥』之事說的一清二楚,又道“這件事本宮已經查證後處置了,那周國公府世子夫人一時糊塗,國公府已經答應讓其後半生長伴佛祖,如此,丞相可還滿意?”

“殺人害命,雖然未成,可其心何其歹毒,原來這便是大長公主的處置。”寧宴清冷然道。

“你這是什麼意思?”昌平大長公主面『色』不愉“本公主特地派人往宮中送信,難不成還送出怨懟來了?”

“下官之妻冒死相救,換來的卻是大長公主的庇護兇手,公主您當真仁善!”從昌平這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寧宴清便不再和她爭辯,多說無益,昌平會衡量利弊,可他卻有的是修羅手段。

如此,他凜然不懼的直視昌平大長公主,譏嘲一笑道“若是無事,下官這便帶拙荊回府了,既然長公主您不在乎國公府世子夫人的歹毒心腸,那臣妻對如意郡主的救命之恩,想必也是不看在眼中的,就此作罷吧!”

言閉,他便直接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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