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欺騙(1 / 2)

“騙我?”師攸寧看寧宴清神情認真的有些可愛,不由笑道“騙才還是偏『色』?這兩樣,怎麼看都是我騙了夫君的。”

若是往日,眼前人這般淘氣的樣子,寧宴清當然逮住她好生欺負一番,可眼下心頭忐忑,這些綺麗心思便不敢有,只道“有一件事,我瞞了你許久。”

這是……

師攸寧恍然,難不成寧宴清這是準備對自己坦白了?

只是何必慎重至此。

是了,師攸寧轉念一想便明白了緣由,從始至她都知道寧宴清會成為未來的乾正帝,可對於真正的步安歌,對於整個步家來說,過去無異於是無形中將生死都『操』控在旁人手中。

因為寧宴清的事一旦敗『露』,隆起帝會相信步家是完全不知情,是完全置身事外的嗎,絕對不,說不準會本著斬草除根的念頭,直接將步家九族盡誅。

師攸寧心頭諸般心思轉過,心中無聲的嘆了口氣,若真說起來,老爹在隆慶帝稱帝后便致仕,又何嘗沒有懷念先文德太子的意思。

說起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而寧宴清作為這真正大燕的繼承人,便是真要讓步家做什麼,君要臣死而已,何必懷疚。

這歉疚,說起來還是因為對她的看重,所以才會不安,才會患得患失罷了。

她看向寧宴清“夫君說瞞著我,是喜歡上了旁人?”

“不曾。”

“可曾傷我害我?”

“從未。”

“那是迫不得已?”師攸寧問。

寧宴清先頭還因為眼前人的沉默而不安,江山在手是遲早的事,世間的人情冷暖他早已嚐盡,可若是心愛之人對他離心,那才是莫大的難過,如今看她問的認真,回道“是,是迫不得已。”

當時他已經成為聞名天下的狀元郎,不知有多少高門欲將他用聯姻的方式納入門下,其中便包括長公主府的如意郡主,可是他又何曾只是個狀元郎。

可是若誰人都不娶,在京城中難免落下孤高自傲的名聲,到時候計劃便難以展開,正在此時,他的授業恩師,亦是如今的老岳父也有結親之意。

他那時候滿心滿眼都是籌謀算計,又哪裡有許多情愛去生出,揣摩步府人口簡單又與當初的宮變毫無關聯,這才答應下來,算是做擋箭牌。

可是,絕計想不到如今將自己的心落了進去,還份外心甘情願。

師攸寧如今才瞧出寧宴清掩在眼底的不安,哪裡還捨得再問,只道“既然如此,那我便不怪夫君了,只是你瞞著我什麼了?”

“是一些家事。”寧宴清道,說起他過去從未與人談起的舊事。

“我其實並非徐家親生血脈,原來的家族勢力很大人也很多,祖父雖然對爹爹和叔叔們很嚴厲,可對我卻很偏愛,不單早早定了父親為繼承人,更是明言我將是家族第三代的繼承人。”

寧宴清攬著師攸寧的肩,讓她倚靠在自己懷中,如此,談起那段往事時才不至於仍舊心悸的不能自已。

師攸寧反手摟著他的腰,知道他說的是當初文德太子時宮變的舊事。

她聽寧宴清繼續道“父親生來良善,對許多叔伯都很照顧,可是在祖父病重要將家族大權傳給父親時,與父親一母同胞的弟弟卻突然暴起,不單殺了祖父和父親,更在我們那一房放了很大的火,火裡面有無數的人掙扎哀嚎……”

“夫君……”

“這件事埋在我心底許多年,從未對人提起。”寧宴清的嗓音漸漸喑啞,師攸寧不確定他是不是感傷到極致所以落淚,唯一能做的便是陪在他身邊。

寧宴清原本以為,提起這件事會憤恨會激動,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有的只有深淵般的平靜。

報仇之期已定,再無可懼,再無可憾。

“夫君如今是丞相,天下能大過你的沒有多少,那些曾經作惡的人,一定會得到報應的!”師攸寧道,她在不熟悉的人前說起大道理一套一套的,其實在親近人面前卻從來口拙,只道“我會永遠陪著你。”

“我知。”寧宴清『揉』了『揉』師攸寧的腦袋,倒是率先『露』了笑意,可笑的卻格外讓人心痛,他與師攸寧四目相對道“寧宴清,我的本命叫做寧宴清,取海晏河清之意。”

“寧……宴清?“

傳入耳際的聲音並不如何大,可溫軟如棉一般填滿了寧宴清十三年來胸口的空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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