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章 驚痛(1 / 2)

半碗『藥』汁,師攸寧灌完後苦的眉頭都擰成了個疙瘩,覺得灌『藥』這法子用在刑訊審問上沒準兒也好使。

事後,她灌進去好幾口清水才勉強稀釋了一半的苦味,忍不住戳了戳齊允曙的面頰道“我都這麼苦了,你大概也苦吧,不如好人做到底?”

這般想著,師攸寧含了一口清水,熟門熟路的去哺靠牆坐著的男人。

可是哺到一半,師攸寧驚訝的現齊允曙竟半睜開了眼,兩人距離近的睫『毛』都能打一架了。

她急忙後撤,下一刻卻被一隻滾燙的手攬住了脖頸。

齊允曙做了夢,夢裡面他置身於火山岩漿之中,幾欲脫身而不得,直到面前出現了一張白皙靈動的面容,是竹筠。

她衝他招手,拉他自岩漿中遠離,而後以微涼的唇親上他的,褪去他原本的焦灼與燥熱。

可是才輕輕一觸,她便要離開了。

齊允曙哪裡捨得她離開,他伸手攬住了那隻到他肩頭的少女,如干涸許久的流浪之人惜愛清泉一般,急迫而強勢的回吻了上去。

耍……耍流氓?

師攸寧原本挺喜歡她如今這貌美身嬌的樣子,但這會兒卻無奈起自己身薄體弱,壓根就掙脫不開齊允曙的壓制。

他一手託於她腦後,一手環在她腰間,師攸寧掙脫不開,幾乎無法躲避的承受齊允曙的親吻。

不知是不是燒的緣故,齊允曙的唇滾燙,氣息也像是要燒灼起來,簡直要像將她口中的水汽一掃而盡一般。

師攸寧現自己並不反感他的親吻,甚至在最初被驚嚇到的訝異過後,她竟忍不住淺淡的回吻他,似安撫般的,讓他不至於追逐她太急切,讓她連喘息的機會都無。

好吧,她必須承認,雖然相處的時日尚短,但這並不妨礙師攸寧自個瞭解到眼前這個有秀麗面容但偏生心智極堅,既能在小事裡處處關照和寬容她,在外又胸懷天下的男人如何的可貴。

她喜歡他文韜武略氣度斐然,也敬佩他九死不改其志,一心要肅清吏治的雄心壯志。

於是,明明是兩個一嘴苦味的人,但親吻來去卻覺著似乎從哪裡泛出甜來。

不過,師攸寧十分確定齊允曙壓根就沒有醒。

畢竟,這位親著親著就又鬆了手睡了過去,似乎方才那般抱著她不肯鬆手的情景都是幻覺一般。

一吻閉,師攸寧『揉』了『揉』有些熱的臉,將空『藥』包團了團扔的遠了些。

她才離開幾步,便看到齊允曙身體一點一點的歪過去,乃是個馬上就要倒地的樣子。

師攸寧忙幾步跨過去扶著他做正,讓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她轉頭去看他,火光裡這人眉眼愈出眾,眉『毛』漆黑修長,面頰白的似乎要光,沾了水光而分外紅的唇此刻緊抿著,透著矜傲與堅毅。

一晚上李吉不知擰了多少回溼布頭,用以擦拭齊允曙的雙手和麵部。

到天明的時候,齊允曙的高熱終於退了下去,到底沒有之前那般燙到嚇人的樣子了。

清晨,趁著李吉出門解手的機會,師攸寧又喂著齊允曙喝了一回『藥』。

這一回這位爺終於肯張嘴了,免了師攸寧以口相哺,倒是讓她大大鬆了口氣。

畢竟晚上不同於天明,殿內清醒的人不在少數,若是讓人瞧見她這一“少年郎”親自己昏睡過去的公子,那也實在是有些刺眼睛。

廟中後山,

在山丘上躺了一夜的田文廣甦醒過來,面『色』驚惶而蒼白,只覺四肢脹痛,而下身最重要的一處,那痛讓他恨不能再昏死過去。

不過,在現藏於胸口的『藥』包不見後,他原本驚惶的神情轉化為狠毒,咬牙切齒道“好一個雲竹!”

齊允曙醒過來後,看到的便是李吉蹲在火堆前侍弄破瓦罐的樣子。

他偏頭,靠在他肩膀處的女扮男裝的少年睡的正安然,睫羽在眼下撒出一片陰影,看上去乖巧又安穩。

齊允曙不受控制的看向少年的唇瓣,他想起夢裡的場景,那樣的柔軟和甘甜,讓人忍不住目眩神『迷』,這是他從未有過的體會。

“公子,你醒……”李吉驚喜的抬頭,下一刻便被齊允曙制止了嗓音。

李吉會意的看了一眼睡的正沉的師攸寧,壓低了聲音道“公子,您昏睡了一日一夜,如今已經是第五日了。”

周身似浸在疲倦與痠痛中,口中也隱有一種說不出的苦味,想來是久未說話的緣故,齊允曙微闔了闔眼,示意李吉自己知道了。

第五日,明日若莊安不到,這裡的流民便會齊齊轉變為叛軍,這是他決不允許的。

劉祿和田文廣內裡謀劃些什麼,人數多少,最終要達到什麼目的,以齊允曙的才智心智,如今已經盡數收在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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