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雲州城中,還有誰能自稱“本王?”
眾人順著聲音的來處看去。
站在茶樓門前的青年男子身材高大精健,膚色冷白麵容俊美,氣度尊貴難言,乃世間難尋的出眾人物。
站在他身邊的楊元鋒英氣勃勃面容俊朗,本是雲州城鳳毛麟角的俊傑,竟被襯的有些黯淡無光。
眾人呼啦啦全部跪了下來。
鎮北王殿下除卻帶兵出征,很少出現在雲州城中。
殿下即使是出征歸來,重甲在身,竟難以準確描摹到底是何容貌,只知十分出眾便是。
想不到竟是如此的凜冽氣勢俊美容貌。
雲州城中絕大部分人不認得耶律淵,但是卻大多見過經常巡視城防的楊元鋒。
能讓楊副將侍立在一旁的,當真是鎮北王殿下無疑了!
師攸寧驚詫的看向耶律淵。
他這是要為自己澄清?
高文晴眼眸驀地睜大“王爺?”
耶律淵沒有看高文晴,倒是對師攸寧招手“下來。”
師攸寧下了樓,走到耶律淵的面前。
跟在她身後下樓的高文晴大氣都不敢出,但一雙眼卻期盼的看著耶律淵,眼圈兒紅著像是受了什麼委屈一般。
春萍和夏草看得氣悶。
明明是這個什麼高家小姐跑來為難自家小姐,這會兒她倒像是受了什麼天大的欺負......
看著身前面色瑩潤的少女,鎮北王殿下神情淡然,但心底其實是有些詫異的。
她如今目光靈動唇瓣嫣紅,膚色也是健康的白皙而非蒼白,當真是馬車上那個抱著毯子半死不活的小可憐?
這小東西是成精了吧!
師·鬼差·攸寧感覺耶律淵看自己的目光好怪,但卻又說不出來哪裡怪......
不過心事雖繁雜,耶律淵卻並未表露一分,只道“今天的事,委屈郡主了。”
他眸色極黑,語氣雖淡但不難聽出其中的真摯之意。
跪在地上的眾人將這句話聽的真真的。
別看他們在方才那場爭執中如何揣度耶律淵是被嘉寧郡主蠱惑了。
可是如今拜倒在耶律淵的腳下,卻連一絲一毫的反抗與懷疑之心都生不出來。
這是保護他們不受外族欺辱,不挨餓受凍的王爺呀!
他們只知道,既然王爺說郡主受委屈了,那這件事一定是高家小姐弄錯了。
正暗自尋思著,便聽到耶律淵又道“高將軍嫡子高文才,十日前私自放突厥人入城,此罪當誅,此事與嘉寧郡主毫無干係。”
“不……不可能,王爺,,我兄長一向安分守己,膽子也不小,是不是弄錯了?”高文晴懇求的看著耶律淵。
耶律淵不辨喜怒的掃視她一眼“財帛動人心,高小姐若是有異議,可自去問令尊。”
高文晴不說話了。
兄長三天沒有出現,她不是沒有去見過父親,卻被父親下令禁足。
難怪父親當時那般暴怒,卻什麼都不肯說。
放突厥人入城,兄長此舉足以讓整個高家在漠北抬不起頭來。
可她當時翻牆出府,正好遇到白瓊……
有突厥人入城了?
眾人的注意力馬上轉變到了此事上。
即使最近的幾年來,因為漠北鐵騎的保護,雲州城的百姓很少受到突厥人的劫掠,但是過去幾十年的壓迫深入人心。
聽到這個訊息,眾人不慌亂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