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瓊心頭冷冷的笑,的確是最後一次。
夏瀅萱會流產甚至再也不會有孕,而她則有阿史那都藍的忠誠和珍愛。
師攸寧面『色』冷肅,一向溫軟的桃花眸鋒利如刀“你這樣兩面三刀的陰毒之人,本妃當然不會喜歡。”
白瓊大驚。
耶律明珠和楊元蓮面面相覷,雖不明就裡但的確不敢隨意開口。
尤其是耶律明珠,她是頭一次見師攸寧這般威煞『逼』人的模樣,心道幸好自己對耶律淵不再抱心思。
“拂冬,將東西拿來。”師攸寧吩咐道。
拂冬進了內室,不多時引了一個與她年紀相仿的女子出來,女子手上捏著一個荷包。
楊元蓮心頭一墜,不可置信的看向白瓊“白姐姐,這個荷包和方才那個是你的,是嗎?”
拿著荷包的女子沒有將荷包交給師攸寧,單膝跪地乾脆利落的道“啟稟王妃,白家小姐方才將此荷包放在內室房樑上,荷包裡的東西效用不明,還請王妃不要觸碰。”
她方才已經查探過,荷包裡有不明粉末。
拿荷包的女子叫拂秋,與拂冬同是暗衛。
師攸寧既有孕,耶律淵豈能不為她仔細安排。
整個聽雪院外圍有數十個暗衛守護,院內男子護衛不方便,他便精心挑選了女暗衛。
別看內室只留了一個拂秋,整個聽雪院的丫鬟中,還另有兩個女暗衛喬裝保護。
這些人俱都是一等一的好手。
白瓊的手段大膽又巧妙,但對上暗衛的嚴密監視,卻有些不夠用了。
師攸寧有孕。
這荷包的東西,在場的人只要稍稍以惡意推斷,便猜測得到是什麼。
春萍驚駭又愧疚。
驚駭於白瓊的心思,愧疚於自己竟沒有現不對,險些害了小姐。
師攸寧安撫的對春萍道“不是你的錯。”
她又看向拂秋“做的很好。”
白瓊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心緒在搶荷包以及掉頭逃跑之間轉了個來回,到底沒敢妄動。
她只寄希望於荷包內的『藥』實在少見,能夠矇混過去。
心中選定了路,白瓊勉強笑道“王妃這是做什麼?這荷包與我有什麼關係!”
師攸寧覺得白瓊真是自己平生所見的,少有的臉厚心黑之人。
她玩味道“你的意思,本妃房樑上憑空多出個荷包,這荷包恰巧和你的那一隻顏『色』款式都一樣,竟全是巧合?”
白瓊笑容僵硬。
她當初做了兩個一樣的荷包,為的便是有人提起疑問時能夠轉移注意力。
誰知道,如今卻是為自己挖了好大一個坑!
拂冬強硬的從白瓊手中拿走荷包,與拂秋手中的一對比,果然針線、布料都同出一源。
白瓊這時候再想逃走,卻早已被拂冬三下五除二的綁了。
師攸寧盯著捆住手腳被丟在地上的白瓊“你做這些事,白將軍知道嗎?”
白瓊眼神閃爍,雖然只一瞬,師攸寧已經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她讓拂冬叫赤影進來,吩咐赤影帶王府親衛封鎖白府捉拿白文忠。
罪名麼,自然是謀害王嗣。
赤影原是王府暗衛其中一支的暗衛,後來在昭榮長公主難的時候與師攸寧見過。
耶律淵見師攸寧用得慣赤影,便讓其由暗轉明成為王府副統領,專門供自家王妃驅使。
每一個暗衛都向往清清白白的活在太陽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