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徐勝回答到。
明末的忠烈其實也不少,只不過,洪承疇、吳三桂、錢謙益這些人實在太耀眼。
“倪玉汝,後世怎麼說?”朱由檢問到。
“我們先進去吧!”徐勝說到。“等我下次回來,給你帶一本明史!”
三人悉悉索索摸到了門口,門內反鎖著。徐勝拿出腰後的水果刀,從門縫裡伸了進去,“咔噠”一聲,將門後的木栓給撬開了。
“誰?”黑漆漆的屋子裡,一個女子驚慌的聲音。
三人俱是一驚。
完蛋了,屋子裡有人!
“再不說話我開槍了!”女子狠狠地說到。
徐勝的眼睛此時適應了屋內的黑暗,這才現屋正中央,一個瘦瘦的女子,手裡端著一杆火銃,正對著他們。
相隔不過五六步,捱上這麼一銃,不死也得去半條命。
“許尚司,是我!”身後王承恩走了一步出來,將臉上的面具扯掉,露出來給那女子看了一下。
女子的臉上頓時和緩了下來。“大王公公,怎麼是你?”
王承恩反手將門重新拴上,這才說到“宮內亂成一團,我好不容易才逃了出來。王德化呢?”
“我不知道。”女子說到“自亂起之後,他便沒有回來過。”
“你這裡安全嗎?賊軍有沒有來過?”王承恩走到屋子後面,掀開簾子左右看了看。
“應該……還算安全吧!”女子說到“竇姐姐做了新皇的貴妃,她便打我們先回來居住。門上都貼了黃符,那些大順士兵就不會闖進來。”
“好,好,好!”王承恩連說了幾個好字。
“對了,你的這幾位朋友是誰?”女子問到。
王承恩漫不經心地一步踱到女子的身後,假裝是要看背後的椅子底下,然後突然轉身過來,一把捂住這女子的口鼻,另外一隻手裡拿著匕,在她身後亂七八糟地連捅了七八下。
這位許姓宮人一開始還拼命掙扎,帶得王承恩都倒在了地上。可是到底沒有掙脫,最後雙目圓瞪著斷了氣。
血流了一地。
徐勝張大了嘴,似乎想說什麼,可是終究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朱由檢似乎也被嚇到了,他坐在椅子上,將頭扭向一邊。
倒是王承恩很快翻身爬了起來,“這位許尚司,是那王德化的對食。留她不得!”
他胳膊上的傷口應該是迸裂了,鮮血滴滴答答地從那裡滴落下來。
“大伴,她又沒有去找那王德化,應該不會洩露咱們的行蹤吧?”朱由檢猶猶豫豫地問到。
“即便他不想洩露,一旦被抓住,嚴刑拷打之下,也由不得她了。”王承恩說到。“一個女子,哪裡保守得了什麼秘密!”
朱由檢默然無語。
“接下來,咱們怎麼辦?”王承恩問到。
徐勝將那女子的屍體拖到屋後藏了起來。
漆黑的屋子裡,一時只剩下三人喘氣的聲音。
“我有兩個辦法,你們先聽一聽。”徐勝說到。
“第一個辦法,反正天也快亮了,咱們就呆在這屋子裡,哪兒也不要去。只要再等六天,我就會回到我原來的世界,下一次我一定能帶來更先進的武器,到時候,咱們的逃出去的把握就更大了!”
“第二個辦法,就是等到明天晚上,咱們再行動。早一天出城,早一天安全。”
……
第二天中午,門外來了兩個大順軍士兵。
王承恩扮做老嫗,去開啟了門。
“屋裡的人都出來!”士兵拿著刀拍打著門框,叫嚷到。
“兩位軍爺,屋裡只有我老頭子,還有我孩兒……”
“聒噪!”另外一個士兵一腳便將王承恩踢翻,邁步走了進去。
徐勝箕坐在那位許姓宮女的屍體身邊,見兩位士兵進來,扭過頭哇啦哇啦的傻叫著,口水大塊大塊地從嘴角流出來,淌在胸口。
許姓宮女衣衫不整地躺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