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湧而出,只見得河灘上朝向6地的方向,有一隻百多騎的騎隊,正黑壓壓地逼了過來。
先前那一聲槍響,正是崗哨出的警告。
等到那騎隊真正開始提壓過來的時候,土壘後計程車兵也是毫不客氣地往騎兵的腳下射了一梭子彈,壓住陣腳。
對方既然不好好說話,大家也就沒有好好說話的必要。
神機營計程車兵們現在一個個就是這樣驕狂!
朱由檢看在心裡,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他還記得從京師逃出來時,曾在廣寧門的豁口裡遇見過一位與玉皇大帝同姓的將軍,那驕狂放縱,為朱由檢生平僅見。
可同樣是驕狂,前者令人喜愛,後者令人生厭。
還真是怪哉!
……
騎隊停了下來,但是有三騎在停留了一下之後,卻是又硬頂著從隊伍裡衝了出來。
徐勝此時已經奔到了土壘前方,料定對方應是有話要說,示意先不用開火。
機槍手孫鏗也已經就位,反正不怕對方耍什麼花樣。
那三騎一直奔到土壘前方,為騎士手中舉著馬鞭,對著土壘高喊到“給你們一柱香時間繳械投降!不然,我大軍將踏碎你們的營寨,你們個個都將死無全屍!”
“我呸!”土壘後一個老兵一口唾沫砸了出去,“我去你姥姥!若不是看你是個生瓜蛋子,老子一槍開了你的瓢,看看裡面的瓤是紅還是白!”
“沒毛的瓜娃子,也敢來恫嚇你家爺爺!有本事你把自己g8搓圓把自己頂起來,老子就服你!”
老兵們罵人的本事,比他們武藝高多了。
也就大明的武舉不考罵人的本事,不然這些人個個都是狀元之才。
徐勝從土壘後探出頭看去,那三名騎士神色都甚是悲憤,大有一言不合便同歸於盡的架勢。
於是便高聲問道“你Tm誰啊?還敢來踏老子的營盤?”
那人被兜頭一陣臭罵給罵急了眼,驅著胯下戰馬踩著鐵蒺藜來到土壘前,拿著鞭子往土壘上胡亂一抽,打出一陣塵土來。“找死不看地方的玩意兒!”
土壘也就一人高,那人騎在馬上,隱隱便有了居高臨下的氣勢。
不過他想要驅馬跳過來也是絕無可能,除非是那種遼東大馬,加衝刺之後方才有可能。
但要真是遼東大馬,也就一梭子彈的事兒!
“你可知小爺是誰?”那人倨傲地說到。
“誰?”徐勝問到。
那人冷哼了一聲,說到“大順權將軍,山東節度使……”,那人睥睨了一眼徐勝,繼續說到“……是我爹!”
徐勝差點笑了起來。“哈,嚇我一跳,我還以為這大順權將軍就是你呢!”
“少他媽廢話!”那人說到“老老實實地把我妹子和我家奴交出來,不然,老子讓你嚐嚐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你妹子又是誰?”朱由檢站在旁邊問了一句。
“你他媽少插嘴!”那人不屑地瞪了朱由檢一眼,說到。
“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徐勝緩和了語氣,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