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穩重點。”
溫淮之用手帕擦擦自己的手,聽著外面的爆炸聲,拉開自己白色的手帕蓋在了熱撒的臉上。
他直起身子抬眸看著夏子熹說。
“這犢子拿你當人質,我再穩重,淮哥,你就上天了。”
夏子熹和阿芒清掃了這個地方,走到溫淮之身邊摘掉頭套說。
“嗯?”
溫淮之疑惑地看著夏子熹,兩人對視,分秒之間,快離開了。
幾個人剛上了飛機,爆炸聲在沙漠深處騰空而起一朵蘑菇雲。
“有人引我們來要把我們一網打盡?”
夏子熹在飛機上,看著自己被燒破的衣服,用酒精給自己的胳膊消毒,抬眸看著溫淮之染血的襯衣正在被醫務人員剪開做著簡單的處理。
“邊斯年是假的。”
阿芒手腳麻利地沒有顧上自己手上,給夏子熹仔細包紮了一下沉聲說。
“哼!他沒打算致我們於死地。”
溫淮之看著自己胳膊上的傷,冷哼一聲垂眸看著已經陷入昏迷的阿珩。
他能感覺到自己有一種久違的腎上腺素飆升的感覺。
“那剛才熱撒說的……”
夏子熹剛才在外面往裡進的時候聽到了他們的對話,此時心中大駭,難道那不是熱撒的主意而是……邊斯年的計劃。
這太瘋狂了,
“哥,那楚安……”
“放心吧,華國如果是他想進就能進的,他還用先試探我的態度?”
溫淮之看著夏子熹關心則亂的模樣,挑眉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膀。
終於也是有個讓這個傢伙惦念的人了,省得幹什麼都這麼不要命。
夏子熹看著溫淮之的眼神,還是不自覺握緊了拳頭。
他緊緊抿著唇從懷裡取出一張楚安在二層小竹樓上呆的照片,他小心翼翼地把照片放回了貼著胸口處的口袋裡。
夏子熹蹙眉問。
“那邊斯年現在在哪裡?”
溫淮之微微低著頭,不自覺摩挲著自己的手指,現自己的打火機不見了,他有些慌亂地找了找口袋裡。
“咦?這是什麼?”
阿芒在給阿珩包紮外傷,掰開阿珩緊緊握著的手,拿出一個打火機端詳著,
“這是……有點眼熟。”
溫淮之抬手拿過了刻著小花的打火機,看著重傷的阿珩,不自覺有些哽咽。
他輕啟薄唇說:
“換飛機,回華國。”
雷電和暴雨彷彿在與仲夏夜做著告別,所以格外的聲嘶力竭。
楚安站在廊下看著這極端的天氣,不知道江書嶼有沒有回來。
她,還會回來嗎?
“學姐。”
江書嶼裹著被子露出一個小腦袋,看著一臉擔憂的楚安。
楚安側目看著江書嶼抱著小熊熊裹著小被子這副拖家帶口的模樣,心中竟然不自覺鬆了一口氣。
她還以為……
“你裹著腦袋怎麼不把腿也裹上,上面過冬天,下面過夏天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