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子彤聽了，有些為難的開口道，“不是錢不夠，而是我們最近的需求太高了，雖然我們買血的事做的很隱秘，但這麼大的消耗，還是讓人起了疑心。現在有小道訊息說，說我們是在用人血祭拜邪神，賣血的人是會折壽的。因為這事，最近我們的生意很不好做，甚至一些地方上更是沒了主戶。並且文采昨天來也和我說過了，說九叔他們也知道了這事，並對這些血液的去向有了懷疑。”
聽了吳子彤的話，江文閉著眼睛想了想，隨後開口詢問道，“我們要是在遠一點的地方買血過來，會不會來得及？”
吳子彤聽了，先是點了點頭，隨後又是搖了搖頭，無奈的說道，“這個恐怕有些勉強，因為我們派出去買血的人，都是些遊手好閒的小混混。而為我們提供血液的，也多是那些爛賭鬼，或者吸大麻的。所以就是去別的地方，一時間恐怕也是遠水解不了近渴的。最後就是成功了，實驗恐怕也是要停頓一段時間的，因為他們也需要一段時間來熟悉情況，並開啟外面的市場。”
“實驗不能停啊！”江文嘆息了一聲，接著有些不敢肯定的問道，“聽說最近北邊的毛子要來打老蔣了，這麼說來，我們這應該有很多來這邊避難的才對啊！這些人有沒有願意賣血出來的？”
吳子彤一聽，便搖頭說道，“老闆，我們這地方太偏僻，就是有逃難的，他們也不會到這來啊！就是最近的乞丐到是多了不少，也不知道是從哪過來的，不過這些乞丐們不是傻子，就是那些自甘墮落的。早就習慣了飯來張口，這賣血的，還真是一個都沒有。”
江文一聽，玩味的笑道，“乞丐！子彤，難道你對他們就沒有什麼想法嗎？”
吳子彤尷尬的笑著道，“想法！我想了，可是他們也不答應啊！甚至有些傻子還四處宣揚，逢人就問賣血不，讓大家都警覺了不少。”
江文聽了後，擺了擺手，笑意不減的說道，“愚蠢，誰說讓你去買了！這賣家不想賣，你就一定要用買的嗎？你也不是小孩子了，做事情，要多動動腦子才行啊！”
“您的意思是！”吳子彤一臉疑惑的問道。
看著吳子彤的樣子，江文伸出手，對著脖子比劃了一下，“這賣血的人，一個人賣個一碗兩碗就到頭了，這點才夠用幾天的啊！”
吳子彤聽了，大驚失色的說道，“老闆，這個不行，這可是犯法的啊！我們只是想要研究長生不老藥而已的，不用這麼趕盡殺絕吧！”
江文一聽這話，臉上的笑容就是一僵，隨後面色難看的，對著吳子彤訓誡道，“我靠！你以為你是誰啊？大俠啊？我告送你，你就是一個搞非法研究的。”說完這話後，江文指著吳子彤身後，正抱著洋娃娃一臉呆懈的阿呆，鄙視的說道，“你還跟我裝英雄！你當阿呆是撿來的？”
“我！”吳子彤看著身後的阿呆，有些說不出話來。
“還愣著幹什麼！快去啊！這些乞丐衣不裹體的，我們這麼做，也是想讓他們少受點罪。快去吧，我的時間很寶貴的，別在替我浪費它了，明白嗎？”江文說著，用手像吳子彤的臉上拍去。
“嗯！”剛剛伸出手的江文，現阿呆居然將吳子彤護在了身後，正對自己呲牙咧嘴的比劃著。看著阿呆的動作，江文直接飛起一腳，踢在了阿呆的肚子上，將他踹飛了出去。看著倒在地上，還死死抱著懷裡那個洋娃娃的阿呆，江文不由搖頭道，“怎麼！想咬我啊！你也不拿塊鏡子照照你自己，你算個什麼東西！殭屍不是殭屍，人不是人的廢物，真是沒用。”
“阿呆，阿呆。”吳子彤看著被踢出去的阿呆，大叫著跑到了他的身邊，隨後看著阿呆胸口上的凹起的地方，擔心的問道，“阿呆，你沒事吧？”
阿呆露著半個腦袋，一邊畏懼的看著江文，一邊將整個身子，都縮在了洋娃娃的後面。
看著阿呆的樣子，江文又是失望，又是鄙夷的搖頭說道，“還殭屍呢！就是那個洋娃娃，就早已經深深的出賣了你。”說完這話後，江文對著，看著殭屍一臉關心之色的吳子彤說道，“既然他這麼聽你的，你就帶著他去給我抓人回來，然後馬上開始研究。”
“讓阿呆去不好吧！”吳子彤聽到江文的話後，看著很是害怕的阿呆，有些猶豫的回答道。
江文一聽，反問道，“有什麼不好的！他吃的很多，做的甚少，這樣下去是不行的。這個阿呆雖然看上去傻傻的，但畢竟不是人，有他在身邊你也能有個照應。記住，下手要很，要快，這件事不能聲張的，不要讓別人知道了。”
吳子彤看著出門而去的江文，緊緊地閉著嘴，眼神不斷地變化著。
“唉！阿呆啊！阿呆！您說我是不是做錯了？我們凡人一個，又怎麼能貪圖長生不老呢！”吳子彤看著阿呆，一時陷入了沉思。良久後，從沉思中醒來的吳子彤，茫然的對著阿呆揮了下手，底氣不足的說道，“走吧，研究出長生不老藥，是我畢生的追求和夢想，我怎麼能這麼就放棄了呢！”
吳子彤說完，領著阿呆出門而去，沒落的身影，在月光下，拉的很長很長。
“錯與對，良心與現實，這是個問題。”站在小樓外的樹上，江文看著離去的吳子彤，無聲的笑了笑。等吳子彤消失在了視線中，江文看著頭頂那彎彎的月亮，過了一會後，他瘋狂的哈哈大笑了起來，震耳的大笑聲，迴盪在這幽暗的密林中。“
吳子彤趴在阿呆的背上，讓阿呆揹著，在黑夜中不斷地疾行。他這次的目的，是一個山腳下的道觀。那個道觀年久失修，早已經在很久之前就荒廢掉了，現在的道觀，是許多流浪漢與乞丐的故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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