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給我丟臉哦!我是站在你這邊的!”
桑延不禁輕笑一聲,踏入店內,“這就足夠了。”
……
夜幕降臨。
坊市中的豪華酒樓內。
白小柔身著一身白色仙紗長裙,宛如一朵盛開的白玫瑰,美麗動人,卻絲毫提不起食慾——
一方面是為維持修煉者的纖瘦身形,另一方面則是——
“桑延怎麼還不來!”
她焦急不已,坦誠而言。
身旁的張蘭芳瞧見女兒身著潔白紗裙,如同月宮仙子一般清冷嬌豔,不由得輕嘆一聲,“我這寶貝女兒端莊嫻雅,這般出色的人兒,身為孃親的我真的不忍心讓你和桑延糾纏不清啊!”
畢竟,這桑延,該怎麼說呢……人品尚可,只是略微有些修為低微。
具體表現在,常常誇下海口……
不顧一切的傲骨狂放,往往不經意間觸怒諸多同道中人。
有的時候,張蘭芳倒覺得,桑延身上亦有獨到之處。
譬如他心思縝密,洞悉到靈髓相較於天價翠石,對於她而言更為寶貴無比。
這一點,連她的親生女兒都未能察覺!
“哎!若非桑延過於恣意妄為,其實也可信賴,只可惜啊!”張蘭芳思及此處,愈鬱憤填膺。
此時此刻,兩位修士尚未駕臨,她索性敞開心扉,直言不諱。
“丫頭,你也莫抱太大指望,或許桑延今日未至,便是深知此番較量乃兩男之間的修為之爭,他恐怕顧慮自身顏面盡失,故而避席退縮吧!” “這般膽怯之人,又豈可委以重任。”
白小柔:……
她輕撫額頭,略感頭痛地回應:“媽,桑延肯定會來的!”
“他來有何用意?”張蘭芳雙手環胸,至今仍不信桑延能有什麼修為,“他那張仙緣支票我一看便知是偽品,張家大小姐的簽押哪會有如此拙劣之相?以往合作之時並未出現過此類疏漏。”
“我為你引薦的這位王先生乃是金行副執掌,怎可能欺瞞他人。”
白小柔不由得暗自嘆息。
總覺得其中必有蹊蹺……
萬一那位副執掌有意刁難,將支票一口咬定為偽造,桑延豈非要受其欺凌?
然而,但願這只是杞人憂天!
大門悄然開啟。
一名身著玄色錦袍,風度翩翩的青年踏入室內,他隨性地調整了一下頸間的修煉符篆掛飾,看似年紀不過而立,卻流露出溫文爾雅的仙人氣韻——此人正是金行副執掌,王宇。
“實在抱歉,在下本欲邀您共赴克瑞斯特仙廷,記得慕仙子曾言,極為喜愛品嚐妖獸肉質的牛排。”
“原來如此,王執掌竟有這份心意!”張蘭芳望著王宇,面上滿是讚許之情,“哎呀,小柔,你看人家王宇出身修道世家,年僅三十一載便已坐鎮此高位,家世與我們也堪稱門當戶對。”
“我不贊同女子過分勢利,但你又何苦委屈自己下嫁於人呢?”
聽了這話,白小柔臉頰泛起紅暈,心中不知為何莫名煩躁,或許是因為聽不得母親屢屢詆譭桑延。
然而……
她赫然現,自己居然無法有力辯駁,“罷了,王先生!實則請您前來並無他事,我的一位摯友手中持有仙緣支票一張,需請先生鑑別真偽,那就勞煩您了!”
王宇畢竟聰穎過人,僅憑寥寥數語交談,便已洞悉今夜宴席的真正意圖。
哦……
原來這裡闖進了一位來歷不明、修為低微的所謂“騙子”男子,企圖與他爭奪心儀女子?想都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