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宋秋雙手插在兜裡,開啟房間走進去。戴利被綁在床上,嘴裡堵著軟布,臉上還掛著未乾的淚痕。
洗漱間有水流聲音,克爾似乎在洗澡。
陳宋秋走到戴利身邊。戴利扭動身子,雙眼充滿哀求,似乎再說求你解開我的繩子。
拿掉戴利嘴中軟步,不等著戴利弟弟說話,陳宋秋笑著調侃,“你怎麼惹克爾生氣了?”
克爾氣急才會動手揍戴利。如今按照戴利弟弟被綁的模樣,看起來克爾哥哥很生氣。
戴利本來要說的話,全部消失唇齒之間。
洗漱間的門支吾一聲開啟。戴利連忙躲在陳宋秋懷中,緊張的抱住他。
陳宋秋望著戴利微卷的頭,似笑非笑,“克爾,這可是你弟弟對我投懷送抱。”
克爾重重哼了一聲,臉色不悅。
陳宋秋揉揉戴利的腦袋,彷彿鼓勵戴利開口一樣。
“哥哥,你死心吧!”戴利雙手抱著陳宋秋,抬起溼潤的眼瞪著克爾,“我不會離開這裡,玲玲不走,我也不走!”
克爾一巴掌打在桌子上,“再說一遍!”
木頭桌子都裂開縫隙。克爾紫色眸光閃過陰鷙,“還是欠揍對吧。”
“我,我不,我不走!”說哭就哭,少年青澀的小臉上都是淚珠,“我不走,我就是不走,沒有玲玲的人生我不要!”
陳宋秋左手擁抱戴利,“別哭了,戴利弟弟你長得再好看也是個男孩子。”
戴利不依,哭的只抽氣,“陳大哥,我求求你,求求你,你幫我勸勸哥哥,玲玲也是他的妹妹。”
陳宋秋目光放在克爾的臉上,後者僵硬移開視線。
軍隊的人都清楚,不管戴利做了天大的錯事,克爾這個兄長都會兜著擦乾淨屁股。
同時,軍隊的人也清楚,克爾動手揍戴利,別說野鶴先生,就是他們的父母都攔不住。
不打不成器,可打了也未必能成器,反而跟著一起不好受,何必呢?是,何必呢,可不打又狠不成器!
“不許哭了!”克爾呵斥。
戴利哭聲小許多,變成無聲息的痛哭。
陳宋秋拿過棉被包住戴利,戴利放開陳宋秋趴在床上。
還在哭!克爾看著顫抖的被子,猛走兩步,伸手去拽棉被,說了不許哭還哭!今天再捱打一次才痛快是吧!
陳宋秋反扣住克爾手腕,“你冷靜點。”
“放手。”克爾目光如炬,“我讓你放手!”
陳宋秋笑了笑,直接拽著克爾的手往後一扔。
克爾腳步趔趄,還沒有站穩身子就被陳宋秋絆了一下,身子旋轉直接坐在床上。
陳宋秋欺身而上,雙手更是霸道按住他的肩膀。
“克爾老弟,鎮定點。”
克爾危險眯眼,風雨襲來,“陳宋秋,你別找不自在。”
陳宋秋低下腦袋,和克爾處於同一水平線,四目相對,“克爾,戴利說的對,尚玲玲也是你妹妹。”
“不用你提醒我。”
“你溺愛戴利的同時也多想想你妹妹。”
克爾攥緊拳頭,紫色的眼眸變成猩紅,“我的家務事不用你瞎操心。”“我也有妹妹。”陳宋秋壓低聲音,表情陰沉,“當年我沒本事保護我妹妹,只能活生生離開她。我有本事了,我能保護她了,卻沒有資格站在她身邊。你不是說我很有錢嗎
?你知道我把錢都花在什麼上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