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張家灣成曹家農場(1 / 9)

張家灣很多佃農都早到了,見到林月一行人,全都瞪大眼睛,驚異地觀察著,誰是新地主曹家文?

佃農們都不認識曹家文,但都知道曹家文是倉西縣秀才案,焦貴焦荷大家都是認識的,現場只有兩個人他們從來沒見過。一個是男人陶學奎,一個是女人林月。

大家都在心裡嘀咕,難道是那個穿著長衫,坐在桌前,面前放著一把算盤的男人是曹家文?但算盤代表著商人,秀才面前怎麼會放著一把算盤呢?秀才面前放一把算盤,這種畫面看起來怪怪的。如果這個男人不是曹家文,那還會是誰呢?

佃農們東看看西看看,也沒有現另外像秀才的男人,在他們心裡,能夠召集他們開會的只有男人,不可能是女人,所以,林月在這些人的眼裡像空氣,不是佃農們要找的人。

看看人到得差不多了,焦貴站起身來使勁咳了一聲,佃農們知道開會了,所有人都停止了竊竊私語,全都眼巴巴地望向圍在中間桌邊坐著的幾個人。

焦貴大聲說,今天在焦龍院子裡開個會,曹秀才娘子林月少奶奶要將有關張家灣土地管理的事告訴大家,請大家認真聽,有什麼不清楚的問題大家可以提問。

焦貴看看林月,請示是否開始。林月微笑著點點頭。

佃農們全都張大嘴巴看著林月。

原來曹家文沒來,來的是曹秀才娘子,曹秀才娘子名字叫什麼?叫林月?曹秀才自己為什麼不來,要娘子來代表?難道女人能代表男人?

對佃農來說,一個女人敢在眾人面前拋頭露面,這是聞所未聞的事情。不僅男人感到不可思議,連女人都驚愕得張大嘴巴。

只見林月落落大方站起身來,眼裡含著微笑,滿臉的自信和不卑不亢。要知道,林月在前世大學讀書時是學校辯論隊的成員,出了名的二辯手,唇槍舌劍、針鋒相對、巧舌如簧。自來到這個社會,林月今天還是第一次在大庭廣眾之下講話,看著圍在她周邊那些面露驚訝的臉,林月又想起以前參加辯論會時的場景,心裡就小小的激動了一下下。

林月對佃農們說話,沒有任何做派,說張家灣的土地現在屬於曹家所有,以前佃農們在這些地上耕作,付出了很多心血,今後曹家的土地還需要大家繼續努力云云。

然後就向大家宣佈,說張家灣的地名大家已經叫熟了,但現在再叫張家灣就名不符實,我們要將張家灣改為農場,以後大家就不要叫張家灣了,就叫曹家農場好了。

曹家農場,這個名字接地氣,也不用費神費力做解釋。如果將張家灣取一個與曹家農場無關的名字,只能是一種噱頭,事業的成功不在眼花繚亂的比劃上,重點是在貨真價實的展上,虛頭巴腦的東西越少越好。

滿院子的人都很懵逼,張家灣是他們土生土長的地方,祖祖輩輩都叫張家灣,今天張家灣的地名改了,叫什麼曹家農場!什麼叫農場,沒人知道,也沒人聽說過,但土地是曹家的,就像曹家的人生了孩子,給孩子取什麼名字是曹家的事,與別人無關。

所有人雖然懵逼,但也只能點頭。

林月嘴角有了更深的笑意,說曹家農場的土地面積不夠,以後有人願意加盟農場的,歡迎加盟。

大家一聽,又震驚了一下,他們對曹家小面加盟,曹家火鍋加盟,都已經耳熟能詳,但今天聽林月描述遠景規劃,說以後連土地都可以加盟!這又是大家沒有聽說過的新觀念。

林月話鋒一轉,屬於曹家農場的土地,以後全部改種經濟作物。

佃農們一聽,全都炸了鍋,他們不知道什麼東西叫經濟作物,他們只知道,土地是用來種糧食的,曹家農場不種糧食,就相當於土地被曹家收了。

這是他們今天最擔心的問題,一旦新地主宣佈收回土地,就等於宣佈以前租種土地的佃農全部失業!不少女人忍不住就大哭起來,這是晴天霹靂呢,想到以後的生活沒有了著落,誰不恐懼呢?

林月看見佃農們驚恐的表情,聽著女人們的哭聲,自己反而懵逼了,眨眨眼睛,問焦貴,哪裡出錯了嗎?

焦貴說,大家擔心不再租土地給他們了!

林月釋然,原來這些佃農只聽了她說的前半部分的話,沒聽懂成立曹家農場這話的意思。

林月就宣佈,成立曹家農場以後,以前租種張家灣土地的佃農,全都作為曹家農場的員工,全都可以在曹家農場工作,以前誰租的地塊,原則上歸誰繼續耕種,以後的分配方式,不是交地租,而是實行基礎工資加年終分紅的分配方式。

正在抹淚的女人們忘記了哭泣,佃農們全都瞪大眼睛看著林月,分配方式?什麼叫分配方式?連分配方式都不懂,佃農們更不懂基礎工資加年終分紅的意思。

林月沒辦法,只好耐著性子對佃農們解釋,什麼叫農場,什麼叫農場員工,什麼叫基礎工資,什麼叫年終分紅....,講得林月口乾舌燥,大家仍然沒聽懂,但連猜帶蒙也算知道了一些.。

先他們知道了自己沒有失業,只是換了一種身份,以前叫佃農,現在叫員工,以前將種出來的糧食,交六成給地主,現在不交糧食了,改為每個月在老闆手裡領銀子,然後,按照年終收成情況再分紅,收成好,大家就多分一些,收成不好,就少分一些.....,佃農們舒了一口氣,虛驚一場,自己不再為失業的事焦慮了,不再擔心自己會失業了,可以繼續捧著土地的飯碗討生活了。

不過,沒懂的問題比連猜帶懞懂了的問題更多,佃農們祖祖輩輩都是租種地主的地,給地主交地租,現在不交地租了,反而還要從地主手裡拿銀子?年終還要分紅?佃農們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天上掉餡餅的事,他們從來沒有見過。

不僅是佃農們聽不懂想不通,就連焦貴焦荷陶學奎也沒聽懂,也沒想通。到張家灣開會,林月事先並沒有說開會的內容,所以,他們也不知道林月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全都茫然的看著林月。

林月不看佃戶們,而是看著焦貴,說從現在開始,曹家農場的土地全部種各種香料,種生薑辣椒花椒之類的經濟作物,至於種什麼,每樣作物種多少,由焦貴按照需要做計劃,我們自己能種的,就自己種,不再在外地去買,自產自銷,這樣可以降低購買原料的成本...。

佃農們剛才還在為自己沒丟飯碗高興,突然聽見少奶奶說土地不再種糧食要種什麼經濟作物,人們的情緒就像一把鹽撒進油鍋,炸鍋了!

一個坐在林月旁邊不遠,滿臉皺褶的老人問,敢問少奶奶,土地不種糧食了,我們以後吃什麼呢?

話音一落,另外一個壯實的男人問,我們種了一輩子糧食,沒有種過什麼經濟作物,不會種怎麼辦?

另外一個抱著小奶娃的女人問,種那些當不得飯吃的東西賣得掉嗎?.....,大家要問的問題很多,一直像在做夢的佃農們沒從夢境中醒過神來,但都感覺眼前的這個秀才娘子怎麼不靠譜呢!

所有人都從來沒有聽說過經濟作物,自產自銷,降低成本之類的話,不知道林月說的這些話是什麼意思,但不懂這些話不重要,重要的是,這麼肥得流油的地不種糧食要種什麼經濟作物,大家都感到很難理解,都感到肉痛。

要知道,這個年代的土地非常金貴,而糧食是人類生存的唯一依賴,用金貴的土地種人類賴以生存的糧食,天經地義,但這個少奶奶要他們種什麼吃不飽的經濟作物,難道這不是暴殄天物!

林月聽著佃農們的質問和擔憂的表情,她也不惱,在民以食為天的年代,土地應該用於種糧食,這道理亙古不變,人們長期缺吃,所以只想著種糧食填飽肚子,再則,這個時代商品經濟不達,至於香料和食品調料,那是人們吃飽了肚子以後才有的追求,所以,土地還是隻能種糧食。

而巾幗味精廠和火鍋底料廠每天都要消耗大量的各種香料調料,這些香料調料都要用銀子去買,這些用銀子買來的原料,是兩個廠成本構成的主要部分。以前林月沒地,只能用銀子去買,價格高還不一定有保障。現在有地了,而且是肥沃的土地,這些地非常適合種經濟作物,不種經濟作物,只種糧食,這才是虧了。

林月是從商品經濟高度展時代來的,滿腦子裝的都是自己的gdp。現在見大家對土地用來種經濟作物的做法不理解,特別是焦貴幾個人,甚至比佃農們更加擔憂和不解。

林月就向大家簡要地講了一下曹家山的故事,說曹家山的土地開出來以後,有人聽說將開墾出來的地種藥材,就認為是暴殄天物,但現在看來,種植藥材是不是比種糧食划算得多?

焦貴幾個人一想,也是哈,以前那麼多人反對用土地種藥材,實踐證明,曹家山的土地種藥材後,經濟效益比種糧食高了不知道多少倍。

焦貴和陶學奎幾個人見林月看穿了他們的心思,不覺臉一紅,都不好意思笑笑,也不好意思再腹誹。

佃農們提的問題太多,林月只好一一向他們解答,所有展中的事物,都是從不斷改變習慣開始的,你們不會種經濟作物,種著種著就習慣了,到時你們就知道種經濟作物比種糧食划算很多。

林月又說,種經濟作物是按照種經濟物的特點給大家分配利潤的,不管怎樣,利益分配都不會讓農場員工吃虧,大家儘可放心。因為種經濟作物比種糧食的利潤高,所以大家分到的銀子,就會比以前種糧食得到的要多得多,你們用銀子去買糧食綽綽有餘,多餘的銀子,還可以買其他需要的東西。至於種的經濟作物是否賣得掉,那就更不用大家擔心,我們是自產自銷,種出來的東西我們自己用都不夠,是不用去賣的。

佃農們的臉上這才露出釋然的表情,原來秀才娘子對這些問題早就有了解決方案。

陶學奎一邊聽著林月講話,一邊寫寫算算,有時若有所思地撥弄幾下算盤。

林月就宣佈,成立曹家農場以後,以前租種張家灣土地的佃農,全都作為曹家農場的員工,全都可以在曹家農場工作,以前誰租的地塊,原則上歸誰繼續耕種,以後的分配方式,不是交地租,而是實行基礎工資加年終分紅的分配方式。

正在抹淚的女人們忘記了哭泣,佃農們全都瞪大眼睛看著林月,分配方式?什麼叫分配方式?連分配方式都不懂,佃農們更不懂基礎工資加年終分紅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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