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泠乐取出一枚青铜罗盘,指针疯狂旋转后猛然定格,指向战场幻象中一名老者的虚影——那人正以指尖勾勒封印阵纹,阵法轨迹竟与传送阵的破损符文隐约契合。
靠近战场虚影时,她耳畔响起低沉絮语:“轮回者,终为祭品……”霎时间,脚下浮现血色阵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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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泠乐冷笑一声,轮回境祭出,镜光如利刃劈开幻象,露出一条通往赤铜巨门的甬道。门上镶嵌的妖兽颅骨睁开空洞眼窝,喷吐紫雾凝聚成字:
“通幽冥者,见己之死;逆天命者,承道之殇。”
这话意思是那些通晓幽冥之道的人,会预见自己的死亡;而那些逆天修行的人,会承受天道带来的灾祸。
司泠乐一脸坚毅,无所畏惧的打开了赤铜巨门。
司泠乐跨过赤铜巨门的瞬间,门上妖兽颅骨喷吐的紫雾骤然化为黏稠液体,将她拖入一片无天无地的混沌空间。
此地重力倒转,破碎的陨石漂浮于头顶,赤色岩浆如蛇形锁链悬挂在虚空,交织成倒置的熔岩罗网。
司泠乐眉心闪烁出窍期元神银光,却觉此地法则残缺——神识探查被压缩至周身十丈,灵力运转如陷泥潭,仿佛被某股幽冥之气污染本源。
地面浮现九根青铜巨柱,柱面密布扭曲的面孔浮雕。
每一张面孔都是司泠乐曾斩杀的敌人、庇护的凡人,甚至逝去的双亲残影,出混杂咒骂与悲泣的声浪攻击神魂。
浮雕瞳孔中射出轮回铜箭,箭矢触及时空即分裂为百道虚影,司泠乐以剑诀截断箭身时,现每一支箭矢都携带着她被斩断的因果线,反噬之力几乎撕裂识海。
阵眼处升起一只青铜古灯,火焰呈黑蓝双色,对灯芯爆燃时,司泠乐被强行卷入三重叠加幻境:
第一重:她以凡人身份在山村采药,目睹天火焚村却无法动用灵力;
第二重:爸妈被厉鬼袭击,她无能为力;
第三重:未来突破渡劫期时被天道雷劫劈得魂飞魄散的预兆虚像。
三境交叠下,她手中轮回境法器疯狂震颤。
司泠乐知道都是幻境,她强行斩断幻境链接后,虚空凝结出一具由幽冥紫晶构成的骸骨傀儡。
傀儡胸腔内嵌着赤铜巨门的微缩模型,每一道门缝渗出粘稠黑血,竟是浓缩的天道劫雷与秘境本源融合的具象化产物。
傀儡出沙哑低吼:“战!”
司泠乐与傀儡战斗,在半个小时后。
傀儡被击败,爆裂时,空间坍缩出幽蓝漩涡,露出秘境核心:一座由亿万年冰火玉雕琢的祭坛,坛上悬浮一颗跳动的琉璃心脏,心脉中流转的文字正是赤铜巨门上的“逆天命者承道之殇”。
司泠乐触碰琉璃心脏的瞬间,接收到一条跨越时空的讯息:
此秘境实为上古大能“赤霄尊者”陨落后所化道场,其人为突破渡劫期试图篡改生死轮回,反被天道法则反噬。
心脏内封印着尊者截取的“一息天机”,得之可窥渡劫破境契机,亦会沾染轮回铜上的永世诅咒。
司泠乐凝视心脏表面倒映出的赤瞳虚影,冷笑自语:“既已见己之死,何惧再承道殇?”
轮回境光华暴涨,将心脏纳入镜中世界。
整个秘境随之震颤,岩浆锁链崩断,虚空裂痕蔓延——显然,司泠乐的抉择已触更高层级的法则反噬。
司泠乐施展空间神通,逃离此地。
等出了秘境后,司泠乐确定自己在飞龙山,这飞龙山是青玄宗管辖范围的山。
司泠乐直接拿出了传送器,传送回到了天道宗坊市外。
之后回到了宗门。
回到宗门,师尊已经历练回来了。
不过在闭关。
至于六名弟子,若尘和玉瑾在闭关,剩下的四名弟子都去历练了。
司泠乐给他们了传音后,就去闭关了。
司泠乐准备把琉璃心之中的“一息天机”炼化了。
司泠乐催动九幽异火,九幽异火包裹琉璃心。
火焰如锁链穿透心脉,剥离天机本源中的天道烙印。
炼化百年的时间,天机本源具象化为一条三魔龙,每颗头颅分别掌控“过去”“现在”“未来”的因果线,向司泠乐的神识起冲击。
司泠乐元神银芒暴涨,剑意化丝斩断魔龙脖颈,断口处喷涌的星沙被她以轮回境悉数吸收。
炼化至关键时,司泠乐七窍渗出黑血,皮肤皲裂如瓷纹——此为天机本源侵蚀肉身的征兆。她强行逆转经脉,将火毒导入足底涌泉穴,地面瞬间熔出焦黑坑洞。
轮回境器灵显化,青铜锁链从镜中延伸,贯穿司泠乐胸口与琉璃心,形成“以己身锁天机”的共生禁制。每锁紧一环,她识海便多出一道裂痕,但天机本源的暴戾之气亦衰减一分。
最后一道天机烙印消融时,琉璃心轰然炸裂,碎片融入司泠乐心脉。
而在碎片融入心脉之前,司泠乐还听到赤霄真君残魂的狂笑:“逆命者,且看汝与天道孰先疯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