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幽海修士如雲如雨,氛圍遠勝內陸。再加上各種靈丹妙藥、靈地妙地,對修行的助益也不是內陸能比。
要不是擔心危險,擔心出入不便,陳季川也是甘願在玄幽海中修行的。
“我是如此。”
“他們又是為何呢?”
陳季川皺著眉,心中猜度著二人為何要離開玄幽海,回到內陸修行。
一念間,有十好幾個猜測。
想著想著。
陳季川忽的一笑:“想那麼多作甚,不論什麼機密,都是他們兄弟的機緣,與我無關。”
他雖然黑吃黑,但本質良善。
錢氏兄弟不招他不惹他,反而與他有幾分交情。雖然謊話連篇,但只要不來害他,哪怕知道他們身懷重寶,陳季川也不會去偷去搶。
想再多也是無用,全是自尋煩勞。
“不來害我,就相安無事。”
陳季川不去多想。
一旁。
鍾大海還在想著錢氏兄弟,忍不住感慨道:“兄弟兩個都是先天極致,這次去了玄幽海,要是能雙雙成就煉氣仙師,那可就是難得佳話了。”
在內陸貧瘠之地都能修成先天極致,到了玄幽海,突破煉氣的希望的確要大些。
“煉氣仙師?”
“哪有那麼容易!”
伍守陽搖頭。
整個迴音谷中,就算是師父,內外功雙修,也全都困在第九層,距離先天極致尚且還有一段距離,更別說煉氣了。
成就先天極致都如此艱難。
可想而知,要突破到煉氣層次,又該何等艱辛。
即使錢氏兄弟如今都是先天十層,但化生法力的希望怕也渺茫。
陳季川聽著伍守陽、鍾大海他們在這扯閒篇,有些好笑,擺擺手道:“船還未開,都各自回去修行。心不定,如何修仙?”
一個個連先天極致都還沒達到,就在這扯什麼煉氣。
忒有些好高騖遠。
陳季川對這些弟子寄予厚望,期盼著他們一個個全都修成煉氣,日後好提攜他這位師父。
此時自然要費心督促。
“是。”
伍守陽、鍾大海等人本聊的興起,冷不丁被訓,一個個神色訕訕,灰溜溜就跑了。
……
青山號在沙門島停靠了整整一個月。
期間。
陸陸續續又上來不少船客,前前後後,甚至有不少人與‘迴音谷’還有交集,與伍守陽、鍾大海等人相識。
即將遠行,故人相遇,自是別有一番滋味。
原先交情平平,甚至僅是萍水相逢的,在這一月間,彼此交情都迅速加深,心中念著日後到了海外,人生地不熟,彼此間也好有個照應。
陳季川偶爾也出來走動,與幾位相識敘舊。
跟他有來往的,與伍守陽、鍾大海等人相比,又是老一輩了。
如此。
一個月轉瞬過去。
等船上水手、護衛休息好了,又將淡水、蔬菜、水果、糧食等補充齊全,這才起航,駛離沙門島,駛向玄幽海。
……
嗚嗚嗚!
號角聲中,陳季川已經回到船艙,盤坐起來。
“元氣尚未恢復。”
“趁著半年航程,儘快將元氣恢復才是要緊。”
陳季川心中有緊迫感。
施展‘犁頭咒’也不知折損了多少壽數,但因為元氣大傷,他可是實實在在調養了七個月,如今還未見好。
保守估計,還要四個月到半年的時間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