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忠警惕的眯起雙眼。
“先生，我們拍賣行在圈內有口皆碑，每一件參與拍賣的拍品都有多位文物專家聯合鑑定，證書一應俱全，您大可以放心。”
少年將玉牌重新放回檀木盒子裡，蓋上蓋子並將鎖釦鎖住。
戴著白手套的那隻手落在盒子上，手指輕輕的彈著。
“確實是真品。”
戴忠立即將合同遞到對方面前：“那咱們可以簽約了吧？”
門口，一整個金融團隊等在那裡。
十億的交易，處理起來手續很麻煩，但對經驗豐富的拍賣行來說不過是跟銀行打聲招呼的事兒。
“別急。”少年不慌不忙的說道：“根據拍賣法第十八條規定，拍賣人有權向買受人說明拍賣標的的來源，所以我想知道，你們是從什麼地方什麼人手裡是否透過正規渠道得到的？”
戴忠笑了笑：“我們拍賣行的所有拍品來源皆是正規渠道，這一點先生大可以放心，合約附加第二十四條有明確說明。”
“我再問最後一遍，這塊玉牌你們是從什麼人手裡以什麼方式得到的？”
少年聲音冷靜，直視著戴忠。
安靜的休息室裡，一股無名的威壓逐漸蔓延開去。
戴忠冷笑一聲：“抱歉，這屬於公司機密，恕我無權告知。”
“以一萬的價格收購，轉手拍出十億的天價，翻了十萬倍，你們這生意做的可真是一本萬利啊。”
在少年說出第一句的時候，戴忠臉色便徹底的陰沉了下來，猛然抬頭，一雙利目緊盯著對面的少年。
“你到底是什麼人？”
他預判的沒錯，這少年來者不善。
一隻手背在身後，提醒安保做好準備。
“我是什麼人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老闆要麻煩了。”
戴忠就像聽到了什麼笑話一樣，諷刺的笑了起來。
“小夥子，你太天真了……。”
這時戴忠的手機瘋狂的響了起來。
戴忠下意識心神一緊，低頭拿出手機。
不知電話裡的人說了什麼，戴忠臉色猛的一變，抬頭直視對面的少年。
少年把玩著手套，一臉漫不經心的痞笑。
“你們韓總還年輕吧，真是可惜了，下半生都要在牢裡度過了。”
語氣充滿遺憾，神情卻分明是赤裸裸的諷刺。
戴忠捏緊了手機：“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少年手指輕輕敲著檀木盒蓋，一雙湛藍的眸子令人目眩神迷。
“你說呢？”
戴忠咬了咬牙，忽然冷笑一聲：“你以為你今天能走出這個門一步嗎？”
他猛然退後一步，對身後的保安大吼道：“把他給我抓起來。”
兩名保安手持武器，第一時間衝上前。
那少年反應比他們更快，手中一個黑色的物體甩出，吸附在身後的玻璃窗上，只聽一聲輕響，玻璃以黑點為半徑頃刻間碎裂開去。
少年唇角勾著一抹微笑，在眾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中，輕鬆撞碎玻璃，毫不猶豫縱身一躍。
這可是二十二樓。
玻璃窗外是濃重的夜色，一絲星光也無，陰冷的秋風呼嘯而至，幾乎刮的人睜不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