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爹想明白,娘已經轉身出去忙碌了。
爹躺在床上,又開始了唉聲嘆氣。
娘帶著兩個女兒,很快把一隻狼大卸八塊之後處理乾淨。
狼雖然不是太肥,但是個頭不小,身上的肉還可以,溫美酒把其中的一隻大腿包好,跟著娘去了村東頭的村長家裡。
娘說,爹癱在床上之後,誰都躲得遠遠的,家裡賣了房子沒地兒住,最後還是村長出面讓他們住在這個破房子裡。
這個破房子以前的主人是個孤老頭,他以前有個女兒,因為相中了一個走街串巷的貨郎,老頭不同意,她就和人跑了。
老頭死後,是村長幫著安葬的,加上村長的身份在那裡擺著,他提出讓溫美酒一家住進來,別人就算有意見,也只敢在背後講講。
基於這一點兒,娘對村長感激不盡,這才帶著溫美酒來感謝。
村長是同族的長輩,按照輩分,溫美酒應該稱村長爺爺。
村長有四個兒子,在家裡說話相當有力度,兒子們也都很孝順,聽話。
村長今年差不多五十多了,頭和鬍子白了大半,因為人很和善,笑起來倒有些仙風道骨的感覺。
村長的老婆一看就是個不怎麼操心的主兒,臉看起來比村長年輕不少,見人就笑,說起話來也和藹可親。
見溫美酒和嬌娘提著東西進來了,連忙招呼人往屋裡請。
因為家裡還有事情,溫美酒和嬌娘在村長家裡並沒有停留多長時間,說了一些感謝的話,留下東西就出來了。
送嬌娘和溫美酒出來的時候,村長老婆還誇獎溫美酒越長越漂亮,也越來越能幹了。
“娘,快到中午了,咱們趕緊把肉弄熟了,中午也好吃。”
嬌娘看日頭不早了,同意了溫美酒的意見,兩個人快回到家裡開工了。
嬌娘在旁邊指揮著,溫美酒負責往鍋裡下料,下肉。
金香從早上等到現在一點東西都沒吃,早就餓了,饞巴巴的過來非要幫著燒火。
把鍋裡的肉碼好,等著娘一轉頭的功夫,溫美酒迅催動意念,從空間裡抓了一塊燉肉料扔進了鍋裡。
娘是沒看到,但是金香一抬頭,看到溫美酒似乎往鍋裡丟了個塊狀的東西,好像是土坷垃的顏色。
“姐,你幹什麼?”
金香伸手就要去掀溫美酒剛蓋上的鍋蓋,被她一把摁住了。
“姐,你怎麼能往鍋裡扔土坷垃呢?”
溫美酒笑得神秘兮兮的,一巴掌打在她的後腦勺上,心裡暗罵她是個機靈鬼,嘴上卻道:
“你小小年紀怎麼就眼花了,我剛才扔進去的是骨頭。正上火候呢,你千萬別動鍋蓋,小心漏氣不好吃。”
金香將信將疑的撇了撇嘴角道:
“沒聽說過鍋蓋還怕漏氣的,它又不像懷孕,難道還動了胎氣不成。”
“哎,這個說法講得通,你真是個大聰明,姐姐都不知道該怎麼誇你了。”
溫美酒狠狠在金香的腦袋上彈了個腦瓜崩兒,順便還誇了她一句,搞得金香都不知道剛才自己是不是真的看錯了,難道真的冤枉了大姐。
“什麼胎氣不胎氣的,你倆還是大姑娘的,也不嫌棄害臊。”
娘笑著嗔怪兩個女兒,挨個在後背上捶了一下,讓兩人趕緊幹活。
等到肉差不多熟了,溫美酒抄起一個大骨棒讓娘嚐嚐,娘吃了給她豎起了大拇指。
“娘,你和爹,還有金香先吃,我去叫蘭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