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美酒想,張參為人圓滑,又經常和這裡的人打交道,他們應該對這個名字不陌生。
果不其然,聽到張參的名字,那小兵先是一愣,後又問:
“你是張教頭的妹妹?”
“沒錯,他就在外面,你們這樣對我,他肯定饒不了你們的。”
生怕外面的人聽不到,溫美酒每說一句話都是喊的,她是打著為張參打抱不平的旗號闖進來的,張參一定也會跟進來,只是她跑得快了些。
她的話音剛落,院門外面就響起了張參氣喘吁吁的聲音:
“祖宗,你怎麼跑到這邊來了?”
祖宗兩個字,不是誰都能受得起的。
那小兵回頭一看,看到進來的真是張參,後面還跟著他們的頭兒程路,趕緊讓人放開了溫美酒。
被人放開了,溫美酒女兒身的身份已經暴露,可是這事情張參並不清楚,她得給他一個緩衝的時間。
刁蠻妹妹上線,溫美酒伸手一巴掌打在了那小兵的腦袋上,氣呼呼的指著他的臉罵道:
“死流氓,看我大哥不在,就想對我意圖不軌。”
那小兵被打得懵了圈兒,捂著後腦勺,半天沒說上話來,怔愣愣的看了她半天,喃喃道:
“我,我沒有......”
不等他解釋完,溫美酒又一巴掌打在了他腦袋上。
“還說沒有,那我剛進來的時候是男子裝扮怎麼不見你們動彈?
一聽我的聲音是個女的,馬上就圍攻過來,對我動手動腳,是想揩油吧?”
那小兵被他打得無還手之力,舉在頭頂的手一直沒敢放下來,可憐兮兮的看著眼前的女子,向著她身後的兩位長官投去了求救的目光。
此時,不但張參傻眼了,站在他旁邊的程路也傻眼了。
張參剛才急匆匆的跑進來找程路,說他的兄弟進來找程路討要祖傳玉佩不見了。
兩個人聽到溫美酒的喊聲才一路尋了過來,誰也沒料到眼前的“兄弟”竟然變成了女的。
張參看程路,程路看張參,兩個人面面相覷了好一會兒,程路終於出了靈魂質問:
“你不是說是你兄弟嗎?”
張參眨了眨眼睛,心下想死的心都有了,他原來還以為和自己一起籌謀的是位天資聰穎的少年,怎麼也沒想到是個女扮男裝的黃毛丫頭。
他還一直叫人家兄弟來著,看來他蠢的不是一星半點。
不過這事兒攤自己頭上了,就是鳥屎他也得先擦乾淨了再說。
“哦,沒錯啊,她女扮男裝來著,我可不得說是兄弟,這也是為了她的安全著想。
我妹妹長得國色天香,傾國傾城,你見了要娶她可怎麼辦?”
程路嘴角忍不住抽搐了兩下,再回頭去看那站在臺階下,雙手叉腰,要打要殺,穿著髒兮兮,亂糟糟的女子。
“最多算個面容清秀,還不至於讓我挺而走險。
實話和你講,她不可能是我的菜,讓她在家裡留著吧。”
程路和張參只是經常公事上來往,私下裡並沒有深交,不知道他家裡是否有妹妹,先入為主的認為溫美酒就是他的親妹妹。
溫美酒一看張參上道了,趕緊上去抓程路的衣領。
“還我大哥的祖傳玉佩,你這個貪財又無義的小人。”
程路從來都沒見過如此厲害的女孩子,嚇得連連後退,幸虧張參上來及時,拉走了要撲在他身上的溫美酒。
“別鬧了,東西給人就是給人了,你在這裡丟人現眼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