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讓6文自主退出,意思是有人進了二輪不屑一顧,有人被淘汰哭天喊地大張旗鼓?
寧汐玥越想越生氣,轉身坐在軟椅上,不準備給他鬆綁。
6文也不知她在氣什麼,翻了個身,給自己一個比較舒服的姿勢,像是做好了長久被綁著的打算。
過了沒一會兒,打聽到訊息的荷兒走了進來,臉色為難的看了眼寧汐玥,支支吾吾地說道“小姐,奴婢打聽到了,6公子空出來的名額,不會給任何人,就空著……”
她說完又補了一句,“若6公子現在去參加詩書會,還是可以的,不算退出。”
寧汐玥聽後,更是篤定了自己方才的想法。
她看著地上兩耳不聞窗外事的6文,命荷兒給他鬆了綁。
“你若是現在去參加詩書會,我便放了你,不然,等到會試結束了,我再讓你從這出去。”寧汐玥眼中有些狠,冷冷地說道。
6文撥出一口氣,滿臉的沉鬱,“可以,但詩書會結束後,你得給我備一輛腳程快的馬車。”
寧汐玥揚起嘴角,微微點頭答應了。
詠思樓,午後在樓外觀望的人比早上的時候少了許多。
反而是隔壁酒樓的二樓觀者如堵,大家的雙眼都齊刷刷地看著對面詠思樓中的情景。
“怎麼人還是這麼多?我還特意午後來。”沒擠進的人著牢騷。
一旁湊熱鬧吃酒的人說道“人比早上的時候少很多了,一輪的時候有些家僕在外頭候著,現在晉級十個人,聽說有些落選的小姐們,和寧三小姐一樣,不敢出門,在屋子裡哭呢。”
此時,詠思樓。
一樓地面拔地而起的十根柱子,支撐著整棟樓。
仰望二樓,每一根雕刻著各種花紋的紅木柱子邊上,有一個緊閉的房間,房門外有一個端著筆墨紙硯的丫鬟。
“汪小姐,請隨奴婢來。”早上的小丫鬟領著唐湘顧走進了最後一間房裡。
午後,正是暖陽斜照進窗中之時。
灑在木質地板上的金光,讓整個屋子很是透亮。
可窗邊的一株敗謝,無人打理的梅花盆栽卻有些煞風景。
“汪小姐,每個屋子的擺設都是一樣的,這是奴婢給您抽中的字帖,其他參賽者的可能是詩歌也有可能是隨心揮,這是規制,還請汪小姐諒解。”
小丫鬟面無表情的說道,像是在讀統一的說辭。
唐湘顧拿起她手中托盤上的字帖看了看。
小丫鬟走到桌案邊,將托盤上的筆墨紙硯整齊的放在了桌上,繼續說道“是抄寫上面的字,不是模仿,篆、隸、楷、行、草,您可以任選一個。”
丫鬟說著,將清水倒入硯臺,開始研墨,“一會兒聞到檀香的味道就是開始了。”
話音剛落,從門縫隙飄進的縷縷白煙,帶著淡淡的香氣縈繞在二人鼻尖。
“可以開始了。”丫鬟放下手中的墨,拿起狼毫筆呈給唐湘顧。
唐湘顧接下,等她徹底研好墨後,筆尖沾了些濃厚的墨水,看著潔白的宣紙,思考著。
待屋中檀香與墨香融合後,照著字帖開始下筆。
小丫鬟手中還在研墨,可眼睛已經被紙上的字跡所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