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廖貴妃又打了一個我們鳳儀宮的宮女。”前來稟報的嬤嬤有些生氣地說道。
已過立春,皇后娘娘卻還著一身厚襖,面容蠟黃的半躺在榻上。
“罷了,就隨她吧。”她說著,輕咳了幾聲,“太子那邊可有訊息?”
“回娘娘的話,太子派人回稟,說……”
皇后見她欲言又止,不禁有些惱了,“說什麼?”
“說晚幾個月回來,”
“幾個月?”皇后聽後猛地咳了幾聲,“他是故意要本宮難看是嗎?”
嬤嬤連忙走了過去為她順了順背,“皇后娘娘您消消氣,太醫說了,您這病最不能動怒。”
“太醫的藥本宮都已經喝了十數年了,竟半點用都沒有!去,去把張太醫叫來!”皇后面容痛苦的捂著胸口。
嬤嬤說道“娘娘,您氣糊塗了,張太醫醫術不精,治不好您的病,已在家中自盡了。”
“不中用。”皇后用了碗茶,緩了緩,“本宮記著,明日就是詩書會的最後一輪了吧?”
嬤嬤回道“是。”
“晉級名單可出來了?”
嬤嬤聽後,趕忙從袖子裡拿出一封書信,“回娘娘的話,名單已經出來了,其他人會在明日破曉時知曉。”
皇后接過名單,看了看上面的幾個名字。
“為何有四人?”
“回娘娘的話,這四人裡莫春娘覺著都不錯,便都留了下來。”嬤嬤說完,急忙補了一句“莫春娘派人來帶話,說自己自作主張,還請娘娘寬恕。”
“無妨,不過本宮看這名單上的人,除了唐將軍之女唐初姚,其他的幾人出生並不高。”皇后看著名單上的兩個名字,不滿的眉頭緊鎖。
嬤嬤走近看了看,回稟道“娘娘,奴婢記得寧遠將軍的長女趙羽沁,雖然沒有入圍,但表現的不錯,只是寧遠將軍的職位太低,怕是不太合適。”
皇后合上名單,“就定她了。”
次日,筇州最後一輪詩書會開始了。
詠思樓外和酒樓裡的看客少了許多,零零散散只十幾人圍觀。
昨日沒擠進的人,東張西望地問道“今兒人怎麼這麼少啊?”
這兩日一直在邊上看熱鬧的人解釋道“進入最後一輪的有四人,確實出人意料,但最後唐小姐奪魁是毋庸置疑的,沒了懸念,人自然就少了。”
詠思樓中,四人面面相覷。
唐初姚滿眼怒火地看著面前的衛琳雪,隨後扭頭看向打扮普通,略微福的莫春娘,問道“為何有四個人?最後一輪不是三個人嗎?”
衛琳雪也有些疑惑地看著站在中間的莫春娘。
面對眾人的不解,莫春娘只淡淡的解釋道“規則剛改,還請四位進房中抽選你們的詩風,再作詩。”
三樓,佈置的與二樓一樣,但因是清晨,陰雨綿綿,外面的白霧還未散,樓中只點著幾根蠟燭,周遭一片寂靜。
“汪小姐,請隨奴婢來。”
還是先前的那個小丫鬟,只不過今日臉上多了幾分親切的笑容。
唐湘顧微微頷,跟著她進入了一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