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我錯了嗎 ? 」費拉卡斯看向澤法問道。
「...... 孩子,世間所有的事沒有絕對的對與錯,雖然很多時候求好心切會導致局勢不穩,但我們沒有權利將那些海賊手裡的人質宣判死亡 ! 你明白嗎 ? 」澤法看向男孩。
「你親身經歷的坎坷與磨難讓你明白果斷決絕,是最穩妥的方式保護自己。」
「但是你要明白現在的你已經不是曾經的孤家寡人,你代表的不僅僅是自己,還有你身上這身衣服 ! 明白嗎 ? 」
責任這種東西,對於曾經獨自一人習慣的費拉卡斯很模糊籠統甚至是沒有什麼概念。
那時的他覺得,只要自己能夠活下去就行了,為什麼要編織那些條條框框來約束自己 ?
再後來幾經磨難被奧爾維亞救下後,才有稍微有點概念。
對於他來說,他自己好,他姐好一切都安好,他開始學會不要讓自己姐姐為難而不順從本我。
遇到事情時總會留有餘地,但是在大是大非上男孩依舊還是堅持己見。
「不明白,多數與小數之間為什麼不能犧牲小數呢 ? 」男孩問道。
「那如果你是小數呢 ? 或者說你關心的人摯愛的人想念的人是那小數的一部分呢 ? 」
「你還能像剛剛那樣理直氣壯的說出犧牲小數嗎 ? 」澤法和藹的臉說出的話讓男孩瞬間心頭有些涼。
是啊 ! 如果奧爾維亞在那人質名單中呢 ?
海軍為了確保行動有任何的變動,基本已經把有關聯的人員留守在馬林凡多。
但奧爾維亞跟他又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自己該怎麼抉擇 ?
「我好像明白了 ? 」男孩有些迷茫的看向自己的老師。
「孩子,天下生命億萬,每個人都沒有權利決定別人的生死,就算是海軍元帥也是一樣。」
「只要一天是海軍,就要履行對於黎明百姓的保護。死刑宣判裁定那些是司法島那些不近人情的人在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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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還未亮,海軍艦隊就迫不及待的駛入湛藍的大海,等在他們前方的是斯諾拉諾百萬民眾。
「費拉卡斯,你緊張不 ? 我好緊張啊 ? 」庫贊睡眼惺忪的走過來問道,看起來放鬆到不能再放鬆的他根本沒有緊張的意思。
「有什麼好緊張的 ? 不過就是從小的任務,換成大的 ! 救的人從小几十上百上千,到現在上百萬而已。」費拉卡斯嚼著軍艦餐廳順出來的餅乾說道。
「切 ! 哪有你說的那麼輕鬆,不過我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 」 庫贊看著天空開始有些陰晴不定的天氣。
「害... 別整天天馬行空想那些沒用的東西,早點去早點收工還比較實際。」費拉卡斯直接躺在不知道從哪裡生出來的躺椅上,好不自在。
開足馬力的軍艦直接穿過無風帶,海浪的波濤絲毫影響不了艦隊的前進。
日升月落月落日升,一直到不遠處的先鋒艦艇打來的燈號閃醒了費拉卡斯,才知道他們已經進入斯諾拉諾海域等待痴倭奴海賊團的出現。
「緊急軍令 ! 緊急軍令 ! 來自馬林凡多 ! 」通訊兵跌跌撞撞的從指揮室跑了出來。
狼狽不堪的跑到站在船頭的庫贊旁邊。
費拉卡斯看著前者眉頭直皺,明白肯定不是什麼好事情生了。
「生什麼了 ? 」費拉卡斯著急的問道。
「馬林凡多傳來訊息,有人動用了屠魔令 ! 」庫贊低聲說道。
緊急軍令除了通知人,其餘一概視為絕密內容,但是庫贊還是悄悄地跟後者說了。
很快逐漸洶湧的大海上,在波魯薩利諾的安排下,五艘最船堅炮利的戰艦緩緩離開了海軍部署的包圍圈。
費拉卡斯看著庫贊離去時的眉頭,隱隱感覺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生。
「還真讓你小子猜中了 ! 」費拉卡斯喃喃道,隨即接替起庫讚的任務,接收其留下來的艦隊。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庫贊有一句話沒有跟他說。
屠魔令的目標 : 奧哈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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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後來的事情,哥你都清楚了。」奧爾維亞接替著昨天未說完的故事說道。
這也是庫贊給自己留下最後的訊息。
女孩摸了摸腰間的電話蟲,雖然早已經無法使用卻依舊寶貝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