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在他甚至還沒摸清楚所有服裝屬性作用的前提下,就被迫面對這樣的麻煩。
這樣的進度跨越對此事的他來說還是有些太大了。
對面,韓山作為記者,對於語言的瞭解和運用遠超常人。
這會兒只是聽到宋時清給出的回答,就徑直從其中感受到了無聲的拒絕。
“因為神不在乎……”韓山失望地喃喃低語,“我以為能既然能出手幫助信徒抓捕兇手,聖依神會和其他人不一樣,但沒想到……呵,該說真不愧是神明麼,都是同樣的高高在上。”
宋時清沒有回答,倒是邊上其他信徒實在不滿韓山此時的態度,跟著喝止出聲。
方子濯冷聲道:“放肆,不要胡說八道,汙衊我們的聖依神。”
被這麼一激,本就情緒不對勁的韓山當即開始激動起來了:“呵,汙衊麼?如果真的神愛世人,那祂為什麼至今仍未出現?!”
“祂要真的像是你們說得這麼慈愛,那就出來啊,那就出來讓我看看祂有多慈愛啊!如果他真的能解決這個麻煩,那我倒是願意獻上我的全部!”
真要說起來,即便是在這個由各大教會支撐起人類生存區的現在,韓山對神明之類的也沒有什麼切實的敬仰。
神明這個詞對於普羅眾生來說太過高高在上,而這些教會賜予的力量也往往被集中於特權。
信仰這樣的神明,對他而言更近似於一種對特權的崇拜,實在不符和他心目中關於神明的定義。
真正的神明該是什麼樣子的呢……對一切都一視同仁,願意傾聽普羅眾生的聲音。
在這之前,看到那則方子濯被採訪的新聞報道時,他還對這個新出現的聖依教忍不住抱有期待,一度覺得對方可能就是那個最貼近他心目中關於“神明”想象的存在。
但現在親眼看到這一幕,還是難免有些失望。
邊上,眼見兩邊即將發生爭吵,宋時清不得不出來調停,用主教的合理話術阻阻止雙方後續可能的爭吵。
“行了,不要在神明的面前爭吵。”宋時清轉而看向韓山,以自己作為主教的立場開口反駁道,“神明為什麼要為你而出現?你是聖依神的誰,你憑什麼讓神明為你而出現?”
“不過你倒是可以試著和我說說,事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為什麼篤定趙華茂和詭異狼狽為奸?具體有什麼證據?”說到最後轉移話茬,直接將話題試著從神明身上轉移到了案件本身。
就當是為了八卦吧,如果松市最知名的慈善家出了問題,他也能提前做好心理準備,說不準未來就和對方撞上了呢,這都是說不準的事情。
不過,如果只是說起案件本身的話,他也不至於每一句話都要斟酌很久才出聲,之後說話也不至於老是想東想西,會比剛才輕鬆不少。
然而此時的韓山滿臉都是失落。
他聞言甚至不想理會宋時清的問話,想要直接選擇轉身離開。
但轉念一想,想到這位聖依神賜下的恩賜往往都是帶有特殊力量的神裝。
如果他能說動在場的這些人,說服這些神裝的擁有者,這些過去大多都是普通人的信徒說不定能共情他的遭遇給予幫助,事件在之後還能迎來其他別的轉機。
這麼想著,韓山勉強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說起最近自己的遭遇。
而面對其他並非全知全能的信徒,韓山倒是仔細地說明了自己的遭遇:“發現不對勁的時候,大概是在五天前的上午。當時我收到了臺裡指派給我的任務,讓我去採訪松市那位最知名的慈善家——趙華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