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長久詢問得不到回應,又擔心聲音的主人實際卻一直在看自己,他最後還是儘量保持了那副近似於過去對待霍爾的天真單純。
當然,在保持類似形象的同時,維克也自己在心裡認真想過,為什麼對方願意出手幫他,又不願意直接繼續幫人幫到底。
猜測可能是因為看他確實是在□□好像還有得救,於是才難得對他這樣的惡棍賜下了恩澤,甚至還留下了保護自己的辦法。
但可惜是,像他這樣的人,他這輩子註定無法成為誰的信徒。
在這樣的前提下,他註定沒辦法使用什麼神明的競技場,未來也更沒可能再碰到什麼神裝了。
只是相比起那個用近乎自殘手段成為的超能力,真要說起來他還是更心儀那些使用過一次的神裝……
維克一連遲疑了許久,大概是這次和詭異的交易讓他覺得後怕,再加上神明的神裝用起來確實比超能力還要更加安全便捷。
這都讓他心底忍不住生出了一個近乎於瀆神的念頭——
連他這樣的人都能觸碰神裝,祂的信徒是不是有資格擁有那份屬於神明的恩澤?
如果其他人成為了信徒,他之後再將神裝騙到手,是不是也能擁有這份來自於神明的力量?!
類似的念頭愈演愈烈,維克誠實地心動了。
……
不過相比起神裝,最重要的果然還是想辦法趁早跑路。
之後幾天,維克暫時離開了自己家,順帶著觀察了一下西摩黨對於布萊恩一家失蹤的後續反應。
……在各幫派盤踞各個城區的前提下,突然有外來陌生人出現在自己的地盤上,抑或是地盤裡突然有人搬家逃跑,兩者都會給人以來路不正的感覺,反而會因此受到意外的責難。
而且當晚,布萊恩父母意外在場的事總讓他覺得有些不大對勁……
之後維克又溜達著觀察了一圈,確認了西摩黨雖然驚怒於布萊恩一家的死亡,但最後始終沒把這事和他聯絡在一起。
估計當時布萊恩父母面對西摩黨時把所有功勞都壘到了自己頭上,為了利益一致隱瞞自己的存在。
畢竟在維克看來,如果西摩黨其他人真的知道自己的存在,那麼為了能獲得更多的資訊,最有可能的做法不是私下偷偷來找他,而是當著所有人的面找上他給予誇讚和獎勵。
在把人徹底綁死在西摩黨的名頭上後,他就算是為了自保,也會盡可能地吐露更多的訊息來讓對方更加重視自己。
估計那天晚上,布萊恩的父母偷偷跟著布萊恩再到鐵絲網附近,當時對方冒著暴露的風險找上自己,恐怕就是擔心布萊恩沒辦法問出跟更多情報。
假使當時談話失敗,之後就該輪到他們現身直接逼供了。
在又觀察了幾天,維克最終確認他們都把布萊恩一家的失蹤與其他幫會聯絡在一起,十有八九把這當做是其他幫派的復仇。
也就是在確認了這一點後,維克才有心思繼續去想信仰和神裝的事情。
因為不認字,本身也沒有上網的能力,他之後還專門花錢找人透過“神裝”、“競技場”這兩個詞彙,反向弄到了聖依教和聖依神的資訊。
確認了聖依神每週會給某個城區教堂的信徒發放神裝、而神裝確實能轉讓借出後,這樣寬泛的條件再度燃起了他對神裝的渴望。
虔誠的前提是足夠純粹。
在杜納市的外城,純粹到能去信仰神明、同時還願意相信自己的人可不多見。
維克認真把附近那些勉強能個“單純”一詞掛上鉤的人都來回篩選了一通,最後把目光放在了附近某位年幼的小女孩身上。
暴力往往伴隨著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