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實在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他甚至發了狠地想著,就算是自己註定要死在這些人手裡,也一定要讓所有人都付出代價。
他聯絡了附近的衛兵,要求對方去庫房領取熱武器,允許他們對民眾開槍震懾現場的所有人。
神裝的力量固然出色,但截至目前聖依教公佈的那些屬性效果,可不見得能擋住子彈。
而對於他給出的這部分指令,確實有衛兵下意識的選擇了聽從命令,但同樣也有一些衛兵在直面遊行隊伍後,覺得自己要是真這麼做了後反而會被記恨,最終只能在未來給市長陪葬。
在聽到這個訊息後,這部分衛兵選擇了和遊行抗議的人說明了市長新發布的這個指令。
人群幾乎瞬間就沸騰了起來。
在聽到這個訊息後,在這一瞬間,所有人幾乎都在憤怒下條件反射地選擇了更加偏激的變革。
他們推開了擋路的衛兵,強行衝進了不遠處的建築中。
他們一路搜尋翻遍了整棟樓,最後找到了市長的辦公室。
就好像是上一任的市長被阿米爾活活刺死,像是有什麼死亡的詛咒順著這同一個職位不斷延續。
無數人衝進了這個房間,他們將人死死按在了地上。
民眾判處了市長的死刑。
他將在未來被活活絞死,死於痛苦的窒息。
光是看著那群圍堵在建築前、已然塞滿了一整條街道的遊行隊伍,新任市長就能從這些人激昂的語氣中,隱約猜出自己未來的死法。
他覺得自己已經接受了必死的結局,以為自己能足夠從容地面對所有可能發生在自己身上的那些事——畢竟再糟糕也不過就是死。
但一直到真正直面這些人,眼看著穿著白色長袍的人群將他圍攏,甚至將他強行按在地上後,心跳還是不自覺加快,感受到一種難以言喻的壓迫感。
恐怖的窒息感在這一刻再度襲來,他幾乎是條件反射地開始打顫。
“事情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新任市長從喉嚨裡擠出了聲音來,因為那份恐懼本能般地想要給自己脫罪,“我才上任沒多久,阿米爾的悲劇從最開始就和我沒多少關係……你們不能這樣。”
邊上其他人聞言,短促的冷笑聲幾乎在這一刻連成了一片。
“和你沒有關係……那薩依拉是怎麼回事?不是你下令抓捕的麼?”
“既然和你沒有多少關係,你為什麼非要給對方遮掩包庇呢?你們、或者說包括你在內的所有官員,你們都是加害者。”
“你真的敢保證,你在過去沒有做過類似的事情麼?只是現在還沒人站出來指認吧……”
此時現場顯然沒人相信他的鬼話。
記者跟著在人群中嘆了口氣。
都到了這種時候,居然還沒有認清現實麼。
他從自己口袋裡掏出了手機,記錄下了這位新任的“國王”人生盡頭的狼狽時刻。
……
就連掌管一整座城市的市長都已然就此落網,就更別城市裡其他過去接著身份為非作歹的官員了。
遊行抗議隊伍最後衝進了市長的辦公室想要徹底改變這座城市,他們身上的勇氣在此之後感染了更多原本緊閉家門躲在家裡等待結局的人,更多人從旁觀者變成了當事人參與其中。